可現在怎麼的突然又不在意了?
“你這般對養胎也並無什麼好處。”朱禮被楊云溪看得微微有些不自在,便是咳嗽了一聲後如此言道。
楊云溪頓時就明白了朱禮的意思:朱禮之所以如此,到底還是因為她肚子裡的孩子罷了。心底說不上來為何有些微微失望的情緒犯困上來,不過卻是被楊云溪鎮壓了下去。
楊云溪心裡很清楚一件事情——朱禮願意息事寧人,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也好,對她來說都是再好不過的好事兒。除非,她還想這般的低聲下氣去求朱禮,哄著朱禮。
她自然是不願意的。畢竟她還是有自尊的。
所以楊云溪最終便是預設了這事兒。
 ; ; …無…錯…小…說…m。…quledu… “不過你卻也是要仔細想想,回頭想好了,再給我答覆。”朱禮聲音低沉,帶著些無奈,可無奈裡偏又夾雜著一些期許。
楊云溪沒聽出朱禮的複雜情緒來,只當朱禮是對此事兒仍舊介懷不肯就這麼罷休而已。
不過,不管如何,她和朱禮都似乎是和好了——至少看起來是如此。楊云溪心道,微微鬆了一口氣,旋即又可笑的想:她需要的也就是朱禮表面上的寵溺罷了。
朱禮不知楊云溪心中所想,卻是低眸看向了楊云溪圓滾滾的肚皮:“孩子如何?”
楊云溪下意識的便是伸手按住肚子,旋即才微微一笑:“最近活潑了不少。”
朱禮頓時來了興趣,也許是這麼久沒感受過著實有些想念這種感覺,又或只是藉著這個動作去化解他和楊云溪之間無形之中生出的一些隔閡和陌生遮掩過去。
“我來摸摸。”朱禮熟稔的握住楊云溪的手便是往內室走去。
楊云溪有些彆扭,卻是沒有掙脫開來,只是柔順的跟著朱禮的腳步。
孩子很給面子的動了幾次,朱禮一直小心翼翼全神貫注的感受著手掌之下的那種或是輕微或是明顯的胎動,面上的神情幾乎是有些莊重。
楊云溪看了幾次朱禮,不過很快卻又移開了目光。
“殿下,將來我能否養著這個孩子?”在朱禮收回手的那一瞬間,楊云溪輕聲問出口來。以往這件事情,她和朱禮雖然都似乎已經達成了一種默契,可是實際上她和朱禮卻是從未認真談起過這件事情,而朱禮更是從未承諾什麼。
若沒發生這件事情,或許這個問題楊云溪也不會問,甚至不會想起來去問。可是現在……她心裡沒來由的便是覺得不安穩。她怕,怕萬一她再惹了朱禮不高興,朱禮一怒之下便是改了主意。到時候,她哭都沒地方哭去。
當然楊云溪是不會知道她所擔心的事情,其實已經是發生過了。
對於楊云溪突然開口,朱禮微微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卻又是微微一笑:“好好的怎麼想起問這個了?怎麼怕了?”
楊云溪半真半假的哀怨:“自是怕的。怕殿下你改了主意,我卻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朱禮莫名心虛了一下,隨後掩飾的笑出聲來:“你且放心,這孩子必是要在你身邊長大的。”
朱禮這話有些輕描淡寫,沒有承諾和鄭重的味道,可卻依舊讓人覺得忍不住的心安。原因無他,就是因為朱禮說話的語氣太過自然了。以至於就給人一種他說的話本就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這種錯覺。
當然朱禮這話也是一種變相的承諾了。只是不那麼正式和莊重罷了。可是效果是差不多的——橫豎就算將來朱禮要反悔,楊云溪也可有話說了。
楊云溪心中安定,態度自然也是更加的嫻靜。因怕就這麼沉默下去都會覺得不自在,所以她便是沒話找話說道:“熙和來過我這裡,是殿下同意的?”
話一出口,楊云溪便是意識到:她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