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秦紫藝感覺到安全,感覺到自己並沒有完全被這個世界拋棄。
有人溫暖著她那正在疼痛的傷口。
曖昧的燈光下,她仰頭喝酒時,露出脖子上性感的線條,燕生微眯著眼睛,注視著秦紫藝。
燕生在秦紫藝沉默的時候,會恰到好處地幽默幾句,就是這幽默,讓秦紫藝覺得他是一個很特別的男人。秦紫藝很自然地打量著燕生。
薄薄的單眼皮。
面板白淨。
嘴唇飽滿圓潤。
對,有點像電視劇裡那個翻版的佟大為的模樣。
相書上說,單眼皮的男人狡猾著呢。
記不得是在哪本書上看到的還是閨密許七七轉述給自己的,那句話大意是說,如果男人喜歡你,他看你時,眼睛裡是疼惜惜;如是不愛,眼睛裡全是慾望。
秦紫藝也不知道自己腦子裡怎麼會突然冒出這句話。
“……我35歲,單身,你呢,看上去頂多22歲吧。”燕生忽然很認真地說。
說到年齡,總是女人的一大痛處。秦紫藝自然而然地感慨道:
“22歲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我已經30歲了,很老的女人了。被人拋棄了。”
“可你看上去真的很年輕、漂亮。”
“不要恭維我。”
秦紫藝把玩著酒杯,搖搖頭,繼續道:
“被愛情遺忘的年齡,男人不肯正眼注視的年齡。愛情的世界,從來都是後浪推前浪,我就是那個死在沙灘上的前浪。”
“悲觀主義者,看來我們是同類。也許,你不會相信我說的話,有時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整天忙碌為什麼,我的內心很空曠,好像是水裡的浮萍一樣,無依無靠。以前沒錢的時候,我想,男人最大的不安是沒有錢,但是,當我有了很多錢以後,我發現,這種恐懼與不安仍然佔據著我的內心。有時,我會問我自己,這是怎麼了?”燕生兀自說完,抬起頭,注視著秦紫藝笑了笑,“你呢?也會有這樣的感覺嗎?”
秦紫藝搖搖頭。
她活得談不上很幸福,也談不上很不幸福,用那句話說,平平淡淡才是真吧。
“那你憎恨貧窮嗎?”
誰喜歡貧窮呢?
見秦紫藝有些不解,他解釋道:
“我是說,那種心靈的貧窮,不是物質的。”
“那是你們有錢人的事。我從來不想那麼多,過好眼前的每一天,就是我的活法,很平凡、很現實、很微不足道,但也知足常樂。”
“紫藝。”
“嗯。”
秦紫藝抬頭注視著燕生。
這個夜晚,這個於她而言天塌地陷的夜晚,她有一千個不快樂的理由,然而,她卻真的很開心。她認識了燕生,一個同樣年輕英俊,多金,又很懂女人心情的男人。最重要的是,她和他有著說不完的話。
酒逢知己千杯少!
沒錯,所以,秦紫藝自己都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眼睛裡看到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和酒吧裡的燈光一樣曖昧的顏色,分不清男女,分不清黑夜和白天。
秦紫藝真的醉了。
她不知道是燕生抱著她離開酒吧的。
“紫藝,你想去哪裡?”深夜的大街上,燕生問軟在自己懷裡的秦紫藝。
“……回……回家。你帶我回家,別……別打我……好不好?別打我,阿正,你不愛我了嗎?回家……”
“好,我帶你回家。”
燕生把秦紫藝帶回自己的住處。
此時的秦紫藝已經吐得一塌糊塗,燕生的衣服也被她嘴中的汙物浸染,發出難聞的氣息,更慘烈的是她嘔吐過後,渾身虛脫般倒在他懷裡,兩個人的身體貼在一起。連滾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