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祾眼神微動:“如何發現的?”
“氣息。”冥皺著眉頭說道,“這殿裡的氣息與往日有所不同。”
“何時發現的?”
“從昨日下午。一開始只作是多心,但今日上午此人又曾來過。無夜已去追查此人行蹤,不過竟然能不動聲色在殿內任意行走,武功應是遠高於屬下。”
“可有何動作?”
“無”
即墨祾微微蹙眉,隨即看了眼一側隨侍的雨竹,“既無任何動作,應是沒有惡意。”
雨竹會意的下去招呼侍女備上些熱茶,糕點。即墨祾轉身來到軟榻旁,半偎半靠在舒適的軟榻上,雙眸微眯:“待到無夜回來,你與他一同前往郴州。”
冥一臉訝異的看向即墨祾:“這,屬下與無夜是主子的侍衛。必須留一人在主子身側隨侍保護!”
即墨祾接過雨竹遞過來的熱茶,撇了撇茶末兒:“來回不過十幾日功夫,出不了茬子。”
冥單膝跪地朗聲道:“屬下一人前往即可,無夜武功高強,主子身邊需有一人護得周全,請主子成全!”
即墨祾放下喝了一半的茶水,淡淡的說道:“你二人一同前去,相互好有個照應。鄭家那邊,大禮是萬是不可少的。”
冥內心掙扎了半天,這才不樂意的站起身來,即是主子已經決定的事,自己身為下屬理應聽命:“屬下知道了。”
即墨祾從懷中拿出早些時候鄭淑君交與自己的玉佩,遞給冥:“見到此物,鄭家自會明白。權作是為皇奶奶聊表思緒之情,再則為晚輩孝敬長輩之舉。”
冥接過玉佩收好,“是!屬下一定照辦無誤!”
此時無夜面帶寒意的走進殿來,單膝跪下行禮道:“屬下見過主子。”
“可有收穫?”即墨祾狀似毫不在意的問道。
“毫無蹤跡可循。”無夜眉頭緊鎖,“此人一出珞鎏宮便將氣息全部掩去,查無可查。”
即墨祾心裡一陣思緒,久久才開口道:“如此倒像是故意引起本殿注意。”
“不過,”無夜頓了頓說道,“據屬下所查,此人氣息中並無惡意。”
“此事暫且放置一邊,毋須理會,”即墨祾雙眸微垂,讓人看不清神色,“明**且與冥一同前往郴州,該如何做自行商度。”
“是,主子!”無夜毫不猶豫的答道。
“退下吧。”即墨祾輕聲開口道,“來回半余月,定要多做些準備才好。”
“是,屬下告退!”
……
慕容孜君靜靜地坐在殿內,此時早已華燈初上,想必那小人兒定是不來了罷!隨手拿起一側棋盤上的棋子在手中把玩,下棋人?今日下午這局對弈還真是輸的血本無歸。
“高萬全!”
“下官在!”高萬全躬身道。
“切莫讓人查出任何蛛絲馬跡。蘇紳此人成不了大事,日後不可再有任何聯絡。此人心思細密生性多疑,先前些個密函定會留存抄本。若是他日事蹟敗露必定會牽扯到本殿,想辦法潛入蘇府銷贓滅跡!”即墨孜君“啪”的一聲將棋子放於棋盤正中天元處,這棋局自己定會是最終贏家!
“是,下官這就去辦。華秋仁那兒?”
“此人性情寬厚忠實,不必在意。”
“是,下官明白!”
農曆正月十三,再過一日二公主就要遠嫁異國他鄉去了,宮內是處處張燈結綵以示慶賀。
即墨麗華坐在梳妝檯前,愣愣地盯著銅鏡中的人兒,心底無端的生出一絲恐懼,一絲期許。從燕國太子來至京城已過了三日,這嫁妝聘禮早已將仁壽宮堆了個滿,可就是偏生得不到那人的隻言片語。雖說舅舅及母妃早已告誡過自己,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