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腳步走怎麼上前去。
“皇奶奶!”即墨祾聽到聲響忙扭過頭去,“嬤嬤說屋裡塵土重怕給祾兒燻著了,不讓進屋。”
“老奴見過太后娘娘,”秀雲急忙放下手裡的撣子小跑到門外攙扶著鄭淑君。
“可都清理乾淨了?”鄭淑君問道。
“忙活了一早上剛打掃好,也讓公主久等了。”秀雲淺笑道,額角掛著滴晶瑩的汗珠。
即墨祾踮起腳尖,伸長手臂,一臉認真用袖口將秀雲額頭的汗珠拭去。
秀雲連忙往後退了一步:“我的小主子喲,這可使不得。”
“這剛初春天兒還冷著呢,快進屋吧。”鄭淑君一臉笑容的牽起即墨祾的手往屋裡走去。
剛進屋坐下,即墨祾就急忙從袖中將信函取了出來放到鄭淑君手上:“前幾日,祾兒讓無夜去了趟郴州鄭家,這是鄭家託無夜交於皇奶奶的。”
鄭淑君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即墨祾,又看了看手中的信函,眼中慢慢的凝聚起點點淚光,半晌才開口道:“早在半年前,哀家便與鄭家斷了書信……”
即墨祾“咦”了一聲,滿臉疑惑的望著鄭淑君,“那……”
鄭淑君緊緊地盯著手中的書信,微微顫顫的**著信封上的字型,低聲喃喃道:“這字型,不是家兄的……”然後,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般將信封慢慢撕開,小心翼翼的拿出信件,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開始一字一句的看著。
直到看到最後一字,鄭淑君才恢復了一臉平靜,默默的將信紙裝回了信封內,聲音沙啞低沉:“家兄早已於半年前便去世了……寫信的是家兄的長子——我的侄兒……”
即墨祾一臉擔憂的靜靜的看著鄭淑君,什麼也沒說。
秀雲聽完後,眼淚忍不住湧出眼眶,一臉驚訝的捂著嘴,滿臉悲切,發出聲聲嗚咽,“大,大少爺去世了?!……”
“秀雲……”鄭淑君哆嗦著嘴,紅著眼眶滿目悲傷的看向秀雲。
“……娘娘……”
……
直到中午午膳時分,即墨祾才回到了珞鎏宮。簡單的用過午膳後,即墨祾叫來侍女將藤木椅搬到院內陽光充足處,狀似悠閒的微眯著眼躺在藤椅上曬著午後溫暖的陽光。
無夜站在一側,過了好久才低聲問道:“主子為何讓無夜一道陪同?”
“無論如何太后也是鄭家的人,即使你不去太后他日也會知曉,倒不如自己送上門去也好消了太后的疑慮。”
“今日太后並未提及為何主子派無夜前往鄭家。”
“太后是聰明人,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即墨祾緩緩睜開雙眸,長長的睫毛在臉上落下蝴蝶翅膀般的投影。
無夜靜靜地看了看沐浴在日光下的即墨祾,再無言語。
直至起了風,無夜才將目光移開,淡淡的掃了眼天際的雲彩:“起風了,請主子回屋內歇息。”
即墨祾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動作優雅的起身:“起風了……”
這日下午即墨祾並未再去廣德殿,習武上的瓶頸一時恐怕是無法突破了,身體內總有一股力量在關鍵時刻阻撓自己,若是強行抵抗稍有不慎便會走火入魔。
突然一陣詭異的笛音不知從何方傳入即墨祾的雙耳。一陣強烈的疼痛從心窩處蔓延開來。即墨祾一手緊緊抓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無夜見狀臉上罕見的露出一抹詫異,急忙將一股內息從即墨祾後背送入,但是在半途中被阻撓無法繼續前行。
隨著笛音越來越尖銳,心口的疼痛越來越尖銳,甚至連動一動手指都能感到刻骨的痛楚。即墨祾臉色蒼白滿臉汗水,“無……咳咳……無夜……你可聽到笛聲……”美說一個字都扯出一陣強烈的疼痛,即墨祾只能無力的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