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與被害使臣相鄰而坐的也正是此人。”文宇恆補充道。
即墨昇昃從袖中抽出一紙密函,“這是前日暗衛在驛館內繳獲的密文。”
即墨煌逸接過密函開啟粗粗掃了一眼,沉色思索,緩緩說道:“此前暗衛幾番搜查並無所獲,此次怕是有人故意而為之,想要釣我們上鉤。”
“燕國太子系是聰明之人。此舉應是想要最終確認蘇紳與燕國通敵之事是否已經暴露。”林毓彥不急不慢的說道,“想必已有人前往燕國報信,這蘇紳此後便是棄子一枚。畢竟此時與我國斷交併非明智之舉,燕國東側的褚良國近年來一直對燕國虎視眈眈。”
即墨昇昃眼中閃過一抹名為危險的光,嘴角露出一抹邪笑,“緊緊盯住昨夜潛入右丞府內之人,桐傲決再謹慎也會有疏忽之時!”燕國太子那目前暫且按兵不動,不過日後這燕國乃至整個天下都將是他囊中之物。
……
即墨祾在鄭淑君的挽留下在寧露宮小歇了會兒,待到中午用陪著鄭淑君用過了午膳便回了珞鎏宮。近幾日來一直疏於練功,若是再不努力,自己可不想日後只做個被人護在身後的廢物。
交代完雨竹將宮物打理好,又派了下人前往玉辰宮給玉妃送了些糕點後即墨祾喚來無夜與冥。
即墨祾看了看冥腰側的鶴戾微微點了點頭,“無夜待會你將宮外之事與冥解釋一番。往後每五日,你們二人便輪流出宮一次打理宮外事物。”
“是。”兩人齊聲應道。
“主子?”無夜語帶疑惑的看著即墨祾,如此一來這宮中事物還有主子的安全……
即墨祾淡淡的開口道:“現在只需站在高處看著便是。”
無夜低頭應道:“是,屬下明白!”
冥帶著些不安的時不時的抬眼看看即墨祾,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道:“主子不責罰屬下?”
“為何?”即墨祾反問道。
“屬下雖是主子的侍衛但是此前一直受命於皇上,不忠於主子理應受到責罰。”冥正色道。
即墨祾冷哼一聲,“從一開始,本殿下就未曾真正信任於你。試問身為皇上的暗衛又怎會如此輕易易主,就算你平日裡表現的再像正常人,但畢竟是透過暗衛訓練之人。”
冥單膝跪下,取下腰間的佩劍雙手奉上高舉於頭朗聲道:“即日起,冥所侍奉之人唯公主一人!”
即墨祾嘴角微微勾起,接過長劍,拔出劍身,劃破自己的手心。血珠順著長劍緩緩流淌,即墨祾毫不在意的將劍合上交還給冥。冥雙手接過長劍,重新掛入腰間,面色嚴肅:“此劍日後只為吾主而用!”言罷急忙取出隨身攜帶的金創藥為即墨祾包紮好手心的傷口。
即墨祾看了看手心的白色繃帶,眼神暗了暗,便讓兩人退下了。待兩人走後,即墨祾輕嘆了口氣,叫來一直在一旁看著的雨竹吩咐道:“今日之事不可與母妃透露半分。”
雨竹咬了咬嘴唇便答應了下來。轉身去內殿取來了貂皮披風為即墨祾圍上,又將手爐小心的塞進即墨祾手裡,儘量避開左手心的傷口處。
“公主這是要去廣德殿吧,待到晚膳時分雨竹再去接公主。”雨竹細心的幫即墨祾將衣物整理整齊。
“嗯。”即墨祾低聲應道,轉身便向殿外走去。
雨竹靜靜的佇立在原地神色複雜的看著即墨祾慢慢遠去的身影,不禁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晚膳時分當即墨祾臉帶疲倦的踏出廣德殿時一眼就看到撐著油紙傘提著宮燈守在殿外的雨竹,傘面上早已積了厚厚的一層雪。即墨祾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搶過宮燈將手裡的手爐塞進雨竹的手裡。在雨竹震驚的目光中,即墨祾扭過頭大步向前走去,“快些回去吧。”
“好!”雨竹柔聲回答道,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