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周明落才得知楊丹高中畢業後,直接考來了新大,而後四年時間基本都在新川度過,而在今夏畢業後就進了任立娟所開的公司幫忙。
那位才是真正的有錢人,楊丹也不清楚任家到底多有錢,不過任立娟剛一畢業就靠著家裡的支援開起了一家規模不大的中小型公司。
對楊丹的狀況多少有了一些瞭解,不過當對方問起他這些年的情況時,周明落倒是解釋的很概略,只說自己跟著一個對自己很好的長輩一直在混古玩行當。
不曾想這解釋卻讓楊丹再次一陣揶揄。
“你還好意思說自己也在這一行裡混了幾年?我看你的鑑賞能力還沒我靠譜呢。”見到楊丹橫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看來,周明落再次一陣鬱悶。
也就在這時,前方卻突地響起一道略帶驚訝的低呼,“原來你姓任?是任小姐?”
這聲音比之前幾人交談的聲線都高了些,所以也立刻吸引了周明落兩人的注意。
等兩人轉頭看去時才發現那中年老闆此時正拿著一張支票,很奇怪的看向任立娟。
“恩?”他的驚呼讓任立娟也是一怔,臉上有著明顯的疑惑。
“嘿,聽你的口音是新川本地人,咱們新川本地的任姓雖然也不少,不過能玩得起黃花梨交椅的可不多,莫非任重山老爺子是你?”
之前這中年雖然也算認識任立娟一陣子了,但他還真不清楚對方的姓名,一直都是以女士、小姐相稱,但隨後雙方談好那把交椅的價格,以六十萬的價碼確定買賣,當任立娟開出現今支票後,他才立刻有些發暈。
新川本地人,姓任的雖然不少,但那也不是什麼大姓,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女能隨便拿出六十萬去買一把交椅,而且這少女還是純粹的外行,那他還真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新川大名鼎鼎的任家。
在新川那些大家族中,任姓的大家族可就是獨一份了。
要知道新川雖然發達,身價百萬以上的也不少,可是有百萬身家和家裡一個小孩子都能毫不色變的拿出60萬買一把交椅,這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沒有上億的資產,恐怕誰家也禁不起孩子這麼折騰。
“咦,你認識我爺爺?”隨著這話,任立娟卻越發驚訝了。
“啊,任老爺子真的是你爺爺,哈,……”等任立娟肯定的回答之後,中年老闆頓時又色變了,不過他的臉色卻變得更加奇怪了,更當場就大笑起來。
這大笑卻再次惹得任立娟幾人都是一陣茫然,就算周明落和楊丹也是狐疑的厲害,怎麼回事?這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任老爺子在咱們新川收藏界那可是鼎鼎大名,幾乎無人不識的,這把交椅能落在任老爺子手中,絕對是值了。”
在幾人疑惑中,中年才終於收斂笑意,更是狠狠的捧了任老爺子一把。
好話誰都愛聽,而且對方說的也基本是事實,任立娟這才逐漸收起疑惑,轉而也很開心的笑了,就算張忠林、周明落和楊丹也被這句話給推搪了過去。
“立娟,你是打算到任老大壽時再拿出這把椅子替他祝壽麼?”在那中年老闆話語落地後,張忠林才突然開口,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道。
“是啊,我是打算給他一個驚喜的。”任立娟也是莞爾,很開心的道。
“那到時候任老一定會很開心的。”張忠林頓時大喜,到時候任立娟拿出這張交椅祝壽,而黃花梨交椅又是稀罕物,就算價格不是特別貴,可貴在它存世數量稀少,那任老一定會很開懷的,如此一來他這個幫任立娟掌眼,一起挑選這把椅子的人必然也會讓任老另眼相看啊,至不濟也能讓任老記住他的名字,這又讓他如何不喜。
不過,兩人這番話卻讓那中年老闆再次一震,跟著神色就變得越發古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