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們跑吧?”鐵羅一臉認真,“你說是往蜘蛛平原還是去沼澤地比較好。”
“你在說什麼。”巴彥沒理睬他。
無角人站立起身,說道:
“而且我也沒說我們的敵人就是大山穆凱了,怎麼老想著對付他。”
“不是大山?”鐵羅不信。
在王國的高層,首席顧問與斯昆城主不和,那就是公開的秘密。
“私交和公務是不同的。”巴彥說道,“這些年裡,除了阿德馬克,斯昆鎮就是新政執行得最好的地方。”
“只要新政還能推行下去,大山就不會是我的敵人。”
鐵羅:“人家可不一定這麼想。”
“我會讓他這麼想的。”巴彥話題一轉:“西澤還是不願意見我們?”
西澤就是那個跑到斯昆鎮的五人眾,同時也是前次沙克軍出戰砂匪的指揮官。
早在巴彥剛來斯昆鎮時,除了大山穆凱,他最想拜訪的就是西澤。
但那時西澤已經率軍出征,他們也就錯過了。等到軍隊回來,這位指揮官又是閉門不出。
巴彥只得委託鐵羅上門探路。
不提立場,他們這些五人眾之間的關係還是不錯的,起碼能說得上話。
畢竟到了戰爭級,能夠在實力上讓這些沙克戰士認同的,往往就只有彼此了。
——石魔這樣的是例外。
巴彥知道,現在鐵羅提起西澤,多半是他沒見著人,於是警惕了起來。
“既然你說大山不是我們的敵人,那我估計西澤只是自閉了吧。”鐵羅撓撓頭,“作為領軍的指揮官,取得那樣的戰果確實不好看。”
砂之王縱橫邊境臭名昭著,但真論個人實力,這個土匪頭子放在沙克王國頂天也就是個軍團長的水平。
十個綁一起都不夠五人眾打的,到了西澤這樣的層次,沒幾個看得起他。
然而行軍打仗,就是充滿了變故。
五人眾的戰力再強,也還沒有到能獨自一人扭轉戰局的地步。
西澤在砂之王手裡吃了虧,可算是丟了大面子。
同為五人眾的鐵羅雖然有些幸災樂禍,但一想到損失的那都是沙克王國的軍力,便再高興不起來了。
連身為旁觀者的他都感受到了壓力,更別提作為軍隊指揮官的西澤將軍本人。
估計他遭受到的打擊,不亞於當初被石魔一板凳拍出阿德馬克。
“我看過特使送回來的戰報,那場戰役確實有很多蹊蹺之處。”巴彥說,“西澤將軍雖然冒進了,但責任不能全怪在他身上。”
“這話也得他能聽到才有用。”鐵羅聳聳肩,“而且我估計若西澤知道是你說的,說不定還會以為你在嘲諷他,為了證明他的榮耀,當場自裁謝罪都有可能。”
原本在沙克傳統中,敗軍之將也屬於應當斷角的範疇。
雖說在新政中這已經廢除了,但若是有一個無角人現在過去寬慰西澤,在他這樣的老派沙克戰士眼中,就是純粹的侮辱了。
“自裁……”巴彥思索了一下:“這樣好像也不錯?”
“喂喂喂,你剛才不還說他們不是我們的敵人嗎?”鐵羅詫異,“用一句話就氣死我們的一個老將軍真的好麼。”
“但是你也說了,他們那邊不一定是這麼想的。”巴彥表情無辜,“可能眼下就有無數人潛藏在陰影裡,等著幹掉我邀功呢。”
鐵羅下意識向四周掃視了一圈。
競技場內仍舊是空曠寂靜,沒有別人存在的痕跡。
他說:“既然知道,你還這麼張揚……”
“該走了。”巴彥拍拍還坐在地上的鐵羅,“在他們眼裡,一切都是我的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