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麼,雖然事態緊急,也還是忍不住老臉一紅。(廣告)
輕寒也像是有些侷促,但絲毫沒有放鬆,瞪著他。
申嘯昆冷笑了一聲,放下胳膊慢慢的朝裡面走了進來,我和輕寒都緊張了起來,尤其是我——剛剛給他吃的十香草的根莖並不多,按藥效來看他恢復不了那麼快,但他現在回來到底是要——
就在我的心咚咚直跳的時候,申嘯昆又停了下來,看著我們說道:“我是回來告訴你們,我已經看過這周圍,都沒有可以上去,或者下來的路。”
“……”
“如果你們要離開這裡,最好還是往回走。”
我一下子愣住了,怎麼也想不到他回來是要跟我們說這些,實在大出我意料之外,輕寒一時也沒有反應,只看著申嘯昆冷笑著說道:“不過,我要離開,就不像你們這兩個廢物那麼麻煩。若不想走冤枉路,最好往回走。”
其實在在醒來之後,我已經看過這周圍的地勢,山壁萬丈高聳,的確無法上去,人要下來就更是要命了;照申嘯昆這麼說,這裡方圓幾十裡大概都是這樣的山勢。
而我們之前摔下來的瀑布那裡,雖然和山谷上也有極大的落差,但回想起那裡的地勢,也許慢慢攀爬還是有可能回去的。
而且,那裡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想必帝后也不會在那種地方停留太久,我們回去,也許反倒可以避開他們的搜尋。
想到這裡,我的眼睛亮了一下,看向了輕寒,他卻沒有說話只是低頭沉思了一番,才抬起頭來看著申嘯昆:“為什麼要回來告訴我們?”
申嘯昆看了他身後的我一眼,冷冷道:“我說過,我這個人恩怨分明。誰活我的命,我報誰的恩。”
我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我歷來敵視申家,尤其是申柔,幾乎恨不得生食其肉,卻沒想到申家還能養出這麼個恩怨分明的人來,要說也真是歹竹出好筍。
說完那句話,申嘯昆便轉身要離開,我想要開口道謝,可一時間卻說不出來,倒是他自己走到洞口的時候又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輕寒一眼,眼睛微微一眯:“喂,泥腿子。”
輕寒的臉色一沉,恨恨的看著他。
申嘯昆說道:“你也最好別這麼快死。”
“……”
“老子未必一輩子輸你。”
說完這句話,他便頭也不回,轉身走了出去。
剩下我和輕寒兩個人坐在山洞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兩個人只是對視著——危險已經離開,但我和他都沒有鬆一口氣的感覺,申嘯昆的話,讓剛剛我的那個問題越發明顯的擺在了彼此的面前。
我看著他的眼睛,從未這樣鄭重的看著,彷彿想要看到他的眼睛的最深處,才能看到我想要的答案。
山洞外的河水還在不停的奔流著,如同人生,不管怎樣的痛苦掙扎,怎樣的幸福綿長,終究還是要往前走,不會因為你的痛苦或幸福,就做一刻的停留。
我站在河邊,清澈的河水繞過腳踝,帶來清涼的感覺,甚至連日頭都沒那麼毒了,被樹蔭遮蓋之後灑下的星星點點投射在河面上,與一片粼粼波光融為一體,燦爛得人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我下意識的伸手遮了一下眼睛,正好就看到前面水淺的地方,一條魚悠然的搖著尾巴。
正好。
我心中一喜,便舉起了手裡削尖的木棍,正要插下去,就聽見河邊傳來輕寒的聲音:“別那麼插。”
回頭看時,他正坐在河岸上,伸手指著那條魚:“往它後面一些,靠近你的地方插下去。”
那樣,不是叉空了嗎?
不過回想起他過去的行當,我索性信一次,便舉起木棍叉了下去,明明是朝空處,卻真的叉到了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