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卻有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從頸項深處蔓延出來,一直爬到了我的臉上他的龍榻上,允許我來去自由,這算什麼
這算什麼
剛剛的震驚,到現在的震怒,彷彿有一團火從我的心底裡燃了起來,我雖然站在那裡沒動,但從他面前狠狠的衝出去,甩上那沉重的門,已經在我的腦海裡不下重演了幾百遍了。
只是我聽見了妙言平靜的呼吸聲。
就像是專門來熄滅我心的業火一般,她的呼吸一起一伏,竟然也和我沉重的呼吸聲暗合了起來,一點一點的,撫平我的憤怒和內心的激盪,可是內心不住撲騰的業火,又在一點一點的焚燒著那呼吸帶來的冷靜。
我彷彿在承受著冰火夾擊的煎熬,無法可想的,終於冷笑了一聲:“來去自如”
裴元灝聽見我說完這四個字,自己也愣了一下,立刻說道:“輕盈”
“皇帝陛下是不是弄錯人了”
“”
“民女不是這裡隨便哪一個宮的娘娘”
他的目光在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猛地一閃爍,像是也被人紮了一針似得,呼吸都緊促了一下。
過了一刻,他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朕知道你不是。”
我冷笑了一下。
下一刻,他說道:“但總有一天”
他的話沒說完,我已經聽不下去了,轉身就往旁邊的床榻走,伸手要去拉床上的妙言
“輕盈”
身後傳來了他急促的低喊,我的手還沒碰到妙言,就被另一隻更快伸過來的手握住手腕,順勢一拉,頓時整個人被拉得仰面重重跌在了床上。
下一刻,他沉重的身軀壓在了我的身上。
我被壓得哼了一聲,眼睛裡金星直冒,但下一刻,就感覺到他滾燙的體溫透過層層衣衫染到了我的身上,更睜大眼睛,看到了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龐,和他的呼吸,吹在我的臉上。
如果說剛剛,被他碰了一下手,像是被燙了一下,那現在的我,已經和置身火海沒有差別了。
我的聲音都變調了,出口的時候無比沙啞:“你”
一隻手飛快的伸過來,捂住了我的嘴:“噓”
我瞪大眼睛,兩隻手拼命的推拒他堅實的胸膛,甚至用腳去踢他的腳,可他卻像是沒有感覺一樣,沉重如山的身軀已然壓在我的身上,那隻手更是嚴絲合縫的捂嚴實了我的嘴,讓我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的眼睛彎彎的,就這麼映著近在咫尺的,我蒼白驚惶的臉:“小聲一點。”
“”
“施法的人說了,不要吵醒妙言。”
“”
“不然,可能就前功盡棄了。”
我信你才有鬼
如果真是這樣,你早就派人把你的寢宮嚴嚴實實的包圍起來,連一片雪花都不準落在屋簷上,還會由著我進來說著說那
憤怒和羞惱一瞬間淹沒了我,甚至已經顧不上自己根本說不出話來,只在他的掌心嗚嗚呀呀的拼命的嚷著,不斷的掙扎。
不知為什麼,我這幅狼狽的樣子讓他越發的開心起來,他的臉上已經是毫不掩飾的笑容,連眼角都彎了起來,而不管我怎麼掙扎也無法撼動他一分一毫,反而好整以暇的聽著我小動物一般胡亂的嗚咽聲,還有那無力的掙扎。
不知這樣掙扎了多久,我終於累了。
氣喘吁吁的仰躺在那裡,眼淚都流了出來,而他的嘴緊貼著自己的手背,嘴角還微微的翹著,這個時候輕輕的說道:“不動了”
“”
“那你聽朕說。”
他微微抬起身子,卻也沒有完全的離開我的身體,當他的下巴放在自己的手背上的時候,所以的呼吸,每一絲每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