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上前來向常晴和傅岱行禮,常晴讓他平身,然後說道“太子,你可知道今日本宮和各位朝廷的重臣在這裡,商量何事”
念深輕輕的說道“剛剛,兒臣已經有所耳聞了。”
“很好,那你自己有什麼看法”
念深抬起頭來看向常晴,還帶著一絲稚氣的臉上透出了一點淡淡的憂慮來“母后,兒臣想先知道,父皇的病情如何。嚴重嗎”
“”
說實話,我們誰都沒有想到,他會第一個問這個問題。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以“太子監國”處理眼前的問題,或者,就會有更大的變故,可他一開口,卻是關心皇帝,他父皇的身體。
常晴也愣了一下,立刻說道“你父皇他只是身體不適,很快會好起來的。”
念深鬆了一口氣“那,兒臣就放心了。”
常晴正要繼續剛剛的問題,南宮錦宏已經在旁邊微笑著說道“太子殿下果然是寬厚仁慈啊”
常晴微微的蹙了一下眉頭。
對於一個儲君的評價,寬厚仁慈這幾個字其實是非常微妙的,因為寬厚雖然是一個儲君所必須要具備的品德,但另一方面,仁慈和懦弱,只是一線之隔。
再加上剛剛他們所擔心的“太子年幼”、“對政務不熟”的問題,這一下,我看見周圍的幾個老臣臉色都變得沉重了起來。
我站在旁邊,心裡焦急,但也不能貿然開口,只輕輕的扯了一下常晴的衣袖,她回過神來,立刻對念深說道“皇兒,本宮剛剛問你的話如今你父皇龍體抱恙,暫時不能處理朝政,但國不可一日無君,所以你的老師,傅大人提出由你監國,你自己是怎麼看的”
念深這才整了整衣袍,肅然道“兒臣蒙父皇恩寵,冊立為太子,自當為父皇盡忠盡孝,為社稷盡一份綿薄之力。”
“說得好”一旁的鄭追上前說道“太子殿下有此心意,已是難得了。”
我們幾個謹慎的看著他,就聽見他望著念深,帶著幾分尖刻的口吻說道“微臣敢問太子殿下,殿下可見過御書房的奏摺”
念深說道“自然看過。”
“那,可批過奏摺”
“這父皇只是教導過我如何看奏摺,批註,倒是沒有。”
“那殿下可知道,如今戶部有多少奏摺在御書房中,又牽涉了朝中幾部的多少未盡之事”
念深一愣。
不等他做出反應,鄭追又繼續說道“今年兩江流域所收賦稅多少,分作幾筆開支,工部領取多少,禮部領取多少,吏部領取多少,各作何之用,太子殿下可知”
念深又是一愣。
鄭追這一下連串的發問,的確是把他問倒了。
我知道這麼多年來,傅岱,或者說他的師哥劉輕寒一直在教導他,但集賢殿所教導的,不會是具體處理一件事務的能力,而是大的德性和品行;這些日子,他進入朝廷,跟隨裴元灝學習處理政務,甚至看奏摺,但他畢竟真的是年少,不可能將所有的政務都一一記在腦子裡。
鄭追用這些具體的朝廷的事務發問,擺明了就是要問倒他
旁邊的南宮錦宏見這樣了,便淡淡的一笑,然後對著傅岱說道“看來,太子監國雖然是眼下最妥當的處理辦法,可是太子年少,對朝政又完全不熟悉。傅大人這個提議,無疑於將江山社稷懸於爐火之上,以本官看來,實為不妥。”
“是啊,”旁邊一個老臣也走了出來,慢慢的說道“皇后娘娘,老臣看來,太子年少,實在難堪此大任啊”
我幾乎已經忍不住要開口了,但話剛要出口,一直安靜的,笑眯眯的站在那裡的傅岱又說道“不知,各位大人還有何高見呢”
南宮錦宏朝周圍看了一眼。
之前,方同庭和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