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不蘇!
下一章更新在22號!這幾天是颱風,小天使們要注意安全!
☆、不是一路人
明臺終究是沒來得及聽到曼麗的話,因為他接到一個緊急任務,刺殺汪芙蕖,必須連夜行動,明臺眸光深深,似是想說什麼,但是卻什麼都沒開口,看了一眼曼麗後,轉身離開。
76號的刑訊室裡,一片陰暗,潮溼。一股股黴味夾著腐肉的臭味撲面而來。有人拉開地下室的鐵門放明樓進去。明樓藉著微弱的光線,掏出湘繡絲帕,捂住口鼻,慢慢地走下臺階。
他聽見了一個潑婦般的兇殘號叫。
“你去死吧!去死吧!雜碎!”
汪曼春用力、使勁地用軍靴踩著一名受刑者的臉部,受刑者的嘴巴、鼻子一片血汙,伴隨著一聲聲慘烈的叫喊,受刑者在血汙間抽搐,雙手痙攣。汪曼春拔出手槍來,異常殘忍地、槍槍打在受刑者的肺上,受刑者的肺部一片血洞,被打成了窟窿。
受刑者終於解脫了酷刑。
明樓剛一進來,就目睹了汪曼春的殺人手段,冰冷的水池裡漂浮著一具年輕女性的裸、屍。
看到眼前的一切,汪曼春三個字徹底化為劊子手的符號。殘忍、惡毒、兇暴,殺人的機器。
他從“戀愛”到“放棄”,從“放棄”到選擇“利用”,整個過程曾經充滿矛盾、自責、自慚。但是,從今日起,他再也不用揹負任何道德上的歉意和愛情上的愧疚了。
因為這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畜生,而不是人。
一個清晰的殺人鏡頭、一具漂浮的女屍,無聲的控訴,足以摧毀一千次汪曼春嬌羞的回眸,一萬回珠淚盈盈。
明樓站在刑訊室的中間,靜得逼人。他的突然出現,讓汪曼春一時心慌意亂,有些手足無措。
汪曼春清晰地看到明樓眼中掠過的一絲厭惡的眼神,彷彿自己的心口受到尖銳利器的撞擊,她慌忙把手槍插回槍套,把雙手放到背後,好像自己手上沾了血似的,軍靴也很快從屍體的臉上挪了下來。
明樓發現了她的驚慌,他咳嗽了一聲,問:“他們是什麼人?軍統,中統,還是共產黨?骨頭這麼硬。”他把手帕揣回口袋裡,掩住眸中的一絲厭惡。
“他們什麼都不是!”汪曼春很頹廢,語調有一絲悲傷。“電臺被人銷燬不說,我叔父前幾日也莫名暴斃!這麼活生生的一個人,卻死了,肯定有內鬼!我要殺了他!”
明樓面上流露出一絲悲慟:“汪老先生……一定要為汪老先生找回公道。”
“這個傭人就是照顧叔父的,可是事情發生了也沒見到她人,她一定是奸細!”汪曼春惡狠狠的開口,她一看到明樓,瞬間語氣溫和下來, “不說了,師哥,你是特意來看我的?”
“是啊,今天是除夕。我知道你的習慣,凡除夕夜都是不肯回家的,我叫阿誠給你在‘綠波廊’點了草頭圈子和紅燒肉,濃油赤醬的,都是你平素最愛吃的。我都事先替你品嚐了一口,味道好極了。我和阿誠巴巴地給你送來。聽人說,你一直忙著工作,我就下來看看你。”
“師哥。”汪曼春眼圈一紅,“你為什麼還對我這麼好?我愛吃什麼也只有你記得。這個世上,沒人再記得我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了。”
“嘿,大過年的,不許哭!”明樓笑起來,“這裡的空氣太汙濁了,我們上去吧,吃完晚飯,還能出門散散步。”
鐵門重重地關上了。
鐵門外是荷槍實彈的衛兵。
他們從狹長的走廊走到高洋房外,西花棚下,那裡一座兩間的樓房就是汪曼春主管的電訊室。
西花棚的院子裡月光幽靜,彈痕累累的牆從明樓眼底劃過,提示著這裡隨時隨地都在殺人,有的時候是有目的地殺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