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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存就有取,您只需要花錢買通銀行裡的小職員,囑咐他如果有人來開保險櫃,就通知您的人。只要跟蹤那個人,就能摸到上海地下黨的秘密巢穴……到了那個時候,汪處,您還怕沒有證據‘坐實’了您仇人的死罪?殺刮存活、剝皮抽筋,都在您談笑之間,一句話之下。”

汪曼春瞬間想到了明樓,若真是如此,明樓一定跪下來求自己,放過明鏡。到那時候,自己的心上人就被自己給牢牢地攥在手掌心裡。

明鏡是不是共產黨,明鏡的死活,對於自己來說,沒什麼特別意義。而明樓對自己的死心塌地,才是汪曼春追求的最終目的。

“汪處,我還想提醒您一句,您對明樓長官的感情需要有所收斂,南雲課長已對此人動了疑心。從‘櫻花號’專列護航的出師不利,到76號行動組、情報組的處處碰壁,說實話,明長官的嫌疑是最大的。”

“你說什麼?”汪曼春的臉上呈現出一縷驚惶之色。

“您不覺得他在利用您的力量,補充自己的情報能量,您不怕他虛晃一槍,到頭來卻是個感情陷阱嗎?您一定跟他透露過某些破案的線索和行動細節吧?我相信一個痴情的女人面對心愛的男子,就喪失了最基本的防禦能力和超強的感知嗅覺。南雲課長希望您能把迷失已久的獵犬嗅覺給找回來。”

汪曼春霎時覺得心裡空蕩蕩的。

“愛得太深謹防傷著自個。”

“南雲課長為什麼選擇跟我合作,而不是梁處長?”汪曼春面無表情的問。

“南雲課長是女人,女人有時也會欣賞女人,同情女人,幫助女人。特別是受過感情的傷害、孤獨的女人,這種女人的破壞力是最強大的。鑑於你和明樓長官的特殊關係,南雲課長相信您能把有預謀的連帶破壞降低到最低。”

“據我所知,南雲課長曾經色誘過明長官,她不會是為了嫉妒、洩私憤,而汙衊明長官吧?”汪曼春嗤笑。

“汪處,以明長官之位高權重,為什麼軍統密殺令裡始終沒有他的名字呢?汪處,您好好想想吧,切莫意氣用事,被人欺騙,還替人做擋箭牌。”

汪曼春悵然呆立。

的確,“櫻花號”專列的保密工作可以說是做得形如鐵桶,滴水不漏,結果是全軍覆滅。自己曾經跟他提過秘密電臺,轉瞬間,秘密電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死了這麼多新政府官員,而明樓卻毫髮未損。

汪曼春的手心、腳底同時抽搐起來。

推斷很複雜,答案很簡單。

但是事情發展的卻在她的情理之中,又在情理之外,當她趕到電話裡說的那個地方的時候,只有明臺一個人錯愕的看著她。

明臺花天酒地地亂花錢,鬧了虧空,想著填補,自己僱人去偷開明鏡的保險箱,誰知所託非人,那人貪圖錢財,半道上跑了。

明臺的故事簡直滴水不漏,讓汪曼春不得不信服。

汪曼春的眼睛盯著明臺的眼睛,她心想,他要不就是一個天生的好演員,她汪曼春的死敵兼勁敵;要不就是一個有待教訓的小孩子,她汪曼春將來的小叔子。

她盯著他,一刻也不放鬆。

如果明臺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就未免太巧了。南田科長手底下的人提供的情報不可能是錯的,231號保險箱是共產黨的經費庫,自己派人盯了這麼久,好容易有條魚兒咬了鉤,居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按理說,明臺偷拿他姐姐的錢物,並不犯國法,自己沒理由定他的罪。他在她面前又是哀求,又是流眼淚,這種人,這樣的廢物,窩囊廢,連明樓的一根手指頭都夠不到。要說這小傢伙是個特工,實在是匪夷所思。

但是,自己撒網捕魚,一切人力都用盡了,沒理由網了條魚還得緊趕著放生吧?

“不準哭!”她實在是看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