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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泥土中掙扎時脫身。

“我肚子很餓。”也不囉嗦,湛無拘的肚子配合地咕嚕咕嚕叫翻天。

“你要打劫我!”少女跳得老遠。不會吧?!隨便的阿貓阿狗都認為她很適合被洗劫勒索?

“我又不是土匪。我只不過想讓你看在我救了你的分上請吃一頓飽罷了。”

“小子!納命來!”二專泥人終於踏上了乾硬的地面,怒火沖天地亮出武器就要衝過來傷人。

“呀!”小少女嚇得動彈不得。

“跑嘍。”湛無拘拎著她的衣領,輕快地賓士在官道上。買賣沒談成,攜人逃命已是大大的功德。

少女急叫:

“你,你不是……不是自稱要拔刀相助?”

湛無拘萬般委屈:

“你又不請我吃飯。”

“好啦!好啦!我請啦!我……我……快喘不過來了……”

“喲呼!有飯可吃了!”

湛無拘歡呼不休,興奮過度得一個騰空後翻,待雙足落地時,非常恰巧地踩暈了地痞甲乙,讓兩人連哀號也來不及應景出聲便昏到九重天去了。

在少女的瞠目結舌下,湛無拘仍然跳上跳下地歡呼——

“有飯吃了!吃飯!吃飯!要吃飯……”

※※※

“小姬、小姐、小姬……”不正經又重複得彷佛天地間僅造了此二字彙的叫喚聲,已持續了數個時辰。

“你夠了沒有!我不叫小姬!”姬向晚絕佳的定性再度崩潰於湛無拘“隨手招來”的撩撥中。

“人家叫小湛,你就叫小姬嘛,咱們好兄弟一場,給人家叫叫有什麼關係?”眨著純真無辜的大眼,湛無拘有樣學樣地跟著姬向晚叉起腰對陣。

姬向晚吸氣再吸氣,回憶起慘苦不堪言的這三、四日,被一名食客纏上不打緊,反正必要時他很有用,但不知為何,他似乎沒有離開的打算,而且以調弄她為樂事。她活了十八年,還沒見過臉皮厚極至此,並且無聊至極的人。而且他甚至一點也無威武男性的自覺,老愛學女子口吻說話撒嬌、擠眉又弄眼的,簡直看得人食不下咽,反胃不已。哦!對了,通常湛無拘總在用餐時變本加厲,不得不令人懷疑起他的居心。

此刻,他們找了一片濃蔭,吃著從客棧打包出來的乾糧。為了路途上的方便好攜帶,她只能摒棄精緻的美食,僅包了幾片肉乾與硬饅頭,不易壞又能飽食。但連日這麼吃下來,她的胃口已被敗得所剩無幾。看著湛無拘吃得不亦樂乎,彷佛人間極品、天地間最後一盤食物般的享受,她只能吞著口水邊搖頭。不知此人以前到底過著怎樣困苦的日子。一想到此,心軟了、氣也消了。

獨自出門在外,經歷了幾番兇險之後,姬向晚也學會了一些生存法則,不投宿野店、財不露白、不穿女裝,並且儘可能地醜化自己、不穿絲綢、食宿克難而平常。最重要的一點便是:絕對不要與陌生人同行。

偏偏湛無拘卻成了例外。

這是無可奈何的,那日,給他吃了一頓飽——十人份的白飯、兩盤五花肉、三盤拆燴大魚頭、三盤燒筍鵝、一大盅牛雜湯後,她好心又給了他一吊錢,知他困窘,心想這也算仁至義盡,可安心分道揚鑣。

不料,他錢是收下了,卻始終散步在她身後十步遠,一副純真無害,有路大家走的無賴狀。她的心開始又氣又忐忑,怕又招惹來一個索錢打劫的地痞。

結果這場追隨延續到當日傍晚,她氣喘吁吁地步入一間茶肆,才要叫菜,眼下一花,一抹燦笑便近在咫尺,用無比驚喜的叫聲道:

“公子,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四海之內皆兄弟,咱們又巧遇了。一同吃個便飯吧!小弟做個東道!”一串刺目的鋼板正晃盪在眼前。

結果,這種“巧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