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道:“二弟,咱們仍在此等。”魯英道:“眾兄弟俱在此,還等何人?”智化道:“不是等人,是等船回來。你我同陸賢弟,還是出水寨為是。”魯英只得煞住腳步。不多工夫,船回來了。魯二爺與智化跳到船上,也不細問,便招動令旗,開了竹柵,出了水寨,竟奔陳起望而來。
及至到了莊門,那兩隻船早已到了。三個人下船進莊。早見沙龍等迎出來道:“方才何不一同來呢?務必繞了遠兒則甚?”智化道:“小弟若不出水寨,少時如何進水寨呢?豈不自相矛盾麼?”丁二爺道:“智大哥還回去作什麼?”智化道:“二弟極聰明之人,如何一時忘起神來?我等只顧將鐘太保誆來,他們那裡如何不找呢?別人罷了。現有鍾家嫂嫂,兩個侄兒侄女,難道他們不找麼?若是知道被咱們誆來,這一驚駭,不定要生出什麼事來。咱們原為收伏鐘太保,要叫妻子兒女有了差池,只怕他也就難乎為情了。”眾人深以為然。
智化來到廳上,見把鍾雄安放在榻上,卻將展爺衣服脫了,又換了一身簇新的漁家服色。智爺點頭。見諸事已妥,便對沙龍北俠道:“如到五更,大哥甦醒之後,全仗二位兄長極力的勸諫,以大義開導,保管他傾心佩服。天已不早了,小弟要急急回去。”又對眾人囑咐一番,務必幫襯著,說降了鍾雄要緊。智爺轉身出莊,陸彬送到船上。智爺催著水手趕進水寨,時已三鼓之半。
這一回去不甚緊要,智爺險些兒性命難保。你道為何?只因姜氏夫人帶領著兒女在後堂備了酒筵,也是要與鍾雄慶寺。及至天已二鼓,不見大王回後,便差武伯南到前廳看視,得便請來。武伯南領命,來到大廳一看,靜悄悄寂無人聲。好容易找著虞候等,將他們喚醒,問:“大王那裡去了?”這虞候酒醉醺醺,睡眼矇矓,道:“不在廳上,就在書房。難道還丟了不成?”武伯南也不答言,急急來到書房。但見大王的衣冠在那裡,卻不見人。這一驚非同小可,連忙拿了衣冠,來到後堂稟報。姜夫人聽了,驚的目瞪痴呆。這亞男鍾鱗聽說父親不見了,登時哭了起來。姜夫人定了定神,又叫武伯南到宮門問問:“眾位爺們出來不曾?”武伯南到了宮門,方知展護衛醉了,俱各送入旱寨。武伯南立刻派人到旱寨迎接,轉身進內回稟,姜夫人心稍安。遲不多時,只見上旱寨的回來,說道:“不但眾位爺們不見,連展爺也未到旱寨。現時姜舅爺已帶領兵丁各處搜查去了。”姜夫人已然明白了八九,暗道:“南俠他乃皇家四品官員,如何肯歸服大王?如此看來,不但南俠,大的北俠等都是故意前來,安心設計,要捉拿我夫主的。我丈夫既被拿去,豈不絕了鍾門之後?”思忖至此,不由的膽戰心驚。正在害怕,忽見姜鎧趕來,說道:“不好了!兄弟方才到東南角上,見竹城砍斷,大約姐夫被他等拿獲,從此逃走的。這便如何是好?”
誰知姜鎧是一勇之夫,毫無一點兒主意。姜夫人聽了,正合自己心思,想了想再無別策,只好先將兒女打發他們逃走了,然後自己再尋個自盡吧。就叫姜鎧把守宮門,立刻將武伯南武伯北兄弟喚來,道:“你等乃大王親信之人,如今大王遭此大變,我也無可託付,惟有這雙兒女交給你二人,趁早逃生去吧!”亞男鍾麟聽了,放聲大哭,道:“孩兒捨不得娘呀!莫若死在一處吧。”姜夫人根著心道:“你們不要如此。事已緊急,快些去吧。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