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屋裡的小姐倆訴著委屈,單說屋外的哥倆,墨陶然皺著眉問陳啟軒道:“對那丫頭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喜歡就處,不喜歡就說明白,如今這不上不下的,弄的那丫頭老找盼盼。好吧,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看著衣服上的血跡,陳啟軒無奈道:“大哥,我也不想這樣,婷婷要是和嫂子一樣,我就不這麼為難了。”
墨陶然怒,這叫什麼話?
“不是,陶然,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對嫂子沒意思,我就是說婷婷的性格,”說錯話的陳啟軒嘴都飄了,解釋到最後他哭喪著臉道,“你不知道,對著婷婷,兄弟我壓力大啊!”
說實話,一開始認識婷婷他真沒往多了想,嫂子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好兄弟講義氣!可等那丫頭找各種藉口往賭石店裡鑽,他終於後知後覺的開了竅,有陶然這對兒做對比,他也沒覺得婷婷小,暗自琢磨了一番,感覺這丫頭雖然不是清純可愛形的,性子卻很真,再加上相貌好,對自己也有感情,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自己撿著了。
結果他這邊想明白了,正想著怎麼捅破這扇窗戶紙呢,那邊的潘大小姐也混熟了,開始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要說潘婷婷這丫頭,對人好她是真的好,就像當初對盼盼,知道盼盼手裡不富裕,她連衛生巾都成雙成對的買,如今對自己看中的未來老公,你說她能手軟嗎?
知道陳叔喜歡喝茶,這丫頭回家抄了父親的老底,瓶瓶罐罐拽來一皮箱。知道啟軒喜歡穿黑色唐裝,她各種樣式的黑色唐裝,一起拎來十多套,這還不算,小來小去的東西,如襪子毛巾洗手液等,都成沓成沓的往這搬,那個大氣,那個土豪。
東西拎來了你還不能說不要,你說一句她有一百句等著你,什麼家裡做批發啊,不拿要長毛啊,小姑娘面上帶笑,弄的陳氏父子是沒有一點招,畢竟沒有壞心,你還能為了這事和人家斷交?
為了這,陳福生用冰種翡翠親自雕刻了兩枚玉牌,讓潘婷婷拿回去送給父母,也算是禮尚往來了,誰知那丫頭藉機往上爬,要和陳福生學雕刻?
如此敞亮的女孩,換了別人估計樂不得做女朋友,但落到陳啟軒身上,他是真的亞歷山大。
其實他的要求真不高,不求婷婷像盼盼似的,知道自己沒吃飯立馬進廚房做出倆菜來,她只要拎個盒飯過來,就能把他美夠嗆,他也不求對方給他買衣服,只要見他衣服髒了,親手扔洗衣機裡洗完了再給晾上,他就會幸福的不得了,可如今這樣別說幸福了,他連最初的感覺都快沒了。
他自覺也有點家底,可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想到和婷婷處物件,就有種做小白臉的趕腳?誰能告訴他,這感覺到底是怎麼來的?
墨陶然聽完這話嘴角直抽抽,這麼個二貨閨蜜,自家女友到底是怎麼交的?
回去的路上,見盼盼嘴上不說,心裡明顯還在自責,他想了想把實話說了,聽的盼盼眼都直了:“你說婷婷給啟軒,一起拎了十多套黑色唐裝?”要不要這麼嚇人啊?
“沒錯,你是沒看到,啟軒和我說的時候他臉都是綠的。”
這感覺盼盼理解,別說啟軒,她聽著臉也要綠了。
將心比心,陶然送給她一串珍珠項鍊,她覺得這是陶然精挑細選的,是對方的一片心意,如果對方給她拎來一沓珍珠項鍊,那不是要包養就是要改行做珍珠批發的節奏,即使沒多貴,她也夠砸人啊!這丫頭傻了嗎?能這麼追男人嗎?
盼盼決定,回去要給婷婷打電話,兩人好好聊聊,她不是她爸,啟軒也不是她後媽,再這麼爆發戶下去,這事就真泡湯了。
唉,說起自己來一套一套的,到她自己身上,怎麼就這麼愁人呢?
……
趙氏企業。
看著桌上的轉讓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