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鴻打算考中了秀才,再殺他性命,狠狠的粉碎他所謂吳家勢力強大的驕傲。但就算那時候,陳孤鴻也沒想到會有今日。
作為極力想振奮家威的人來說,門庭粉碎,吳家敗落是最狠辣的打擊。而且有眼前這破家的縣令,吳修德別說保有功名,怕是還有牢獄之災。
昔日高高在上的書香貴族,不久後的囚犯。
豈不是比殺了他更加暢快?
“你打算怎麼做?”陳孤鴻問道。
“我已經收集了不少證據。其中最厲害的是吳家家大業大,子弟縱橫不法,強搶民女,圈地害人屢見不鮮。足以讓他吳修德叛個絞刑。”
馬忠冷笑道。
“那便去辦吧。”陳孤鴻深呼吸了一口氣,毫不猶豫道。
“是。”馬忠應聲,隨即點了五十名衙役,與陳孤鴻一起往吳家而去。
吳家莊園,吳修德青天白日卻在院中酣醉,酒色過度的他眼圈發黑,臉色蠟黃,瘦弱了一大圈,似風都能吹倒。
正睡的舒服,這時門口傳來砰砰作響的聲音。
“什麼人啊,居然敢這麼敲吳家大門?”吳修德勃然大怒,立刻似被踩到尾巴的貓兒一般跳了起來。
“來人,衝出去打。”吳修德醉醺醺大喝道。
“老爺,不好了。縣令上門了。”這時有個豪奴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惶恐道。
“他還有臉來見我???”吳修德更怒,喝道:“來人,給老爺我穿衣,我要去見一見這狗賊。”
便立刻有婢子為吳修德更衣,穿戴整齊後,吳修德怒氣衝衝的走了出去。
門口處,馬忠穿著縣令官服,頭戴烏沙。左右跟著五十名衙役,凶神惡煞。他們的前方有一眾豪奴與之對峙。
“狗賊,你還有臉來見我?”吳修德完全不知道朝中情況,更不知道大限將至,滿腔怒氣道。
“見你?你高看你自己了,我今天要將你抄家,逮你去縣衙大牢。”馬忠冷笑道。
“什麼?什麼?什麼?”吳修德呆住了,酒頓時醒了七成。醒過來之後,便是仰天大笑三聲。
“哈哈哈哈!”
笑聲沖天,無窮傲氣。
然後目視馬忠,傲氣沖天道:“馬忠,我連小小一個童生都壓制不住,最終兵敗如山倒。這是我的失算,我的無能我承認。但你別小視了我吳家的力量,我叔吳公乃是當朝禮部尚書,朝中大員。”
“那是好些日子的事情了,我得了訊息,你叔父吳鼻罷官完了。你們吳家也基本完蛋了。”馬忠見吳修德事到臨頭不自知,便痛快的捅上了一刀,哈哈笑道。
“什麼???”吳修德震驚了,這怎麼可能???我們吳家可是興盛了數百年,人脈錯綜複雜,怎麼可能會倒臺?
“這個人,一定是這個人騙我。”想到這裡,吳修德眼睛都紅了,充滿了血絲,跳將起來,怒吼道:“你說謊。”
“就當我說謊吧。不過現在我是縣令,而你是舉人,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你還不是官?”馬忠冷笑,然後喝道:“吳修德我今天就以欺壓地方的名義,把你抄家逮捕,來人,一起上,把他帶走,抄家。”
“是。”一杆衙役轟然做聲,如狼似虎的鋪上。
“啊啊啊啊!”
吳家豪奴倒是忠心耿耿,但是也擋不住五十衙役的衝擊,很快就被衝散,被打的也不少,慘叫聲四起。
吳家的婢女,女眷們紛紛哭泣,不知道怎麼了。
衙役先把吳修德逮捕送去大牢,然後在吳家內抄家,金銀細軟,各種珍寶,數之不盡,金山銀山的往外搬。
“你這個混蛋,我叔父不會饒了你的。”吳修德沒有半分舉人老爺的斯文體面,蓬頭垢面,披頭散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