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葺在稻田的中央位置,馬車走在上邊,看著外邊的綠色,聽著青蛙的叫聲,心曠神怡。
“好一個悠閒新奇的鄉下。”陳孤鴻掀開簾子掃視四周,大讚了一口。
“無趣,不如城中青樓醉生夢死。”王松撇了撇嘴,說道。然後又說道:“不過歷來文人雅士,奇人怪人都喜歡這鄉下田園,所以沒辦法我們就只能來一趟了。”
“我們要見的秀才到底是什麼人?”陳孤鴻對王鬆口中的那人,充滿了好奇。
“怪人。”王松撇嘴道。
“怎麼個怪法?”陳孤鴻不禁問道。
“他是一個天才,五歲讀書,八歲已經才富一方。十一歲就中了秀才。”王松說道。
陳孤鴻聽了之後,佩服之情溢於言表。沒有元神玄妙,全靠真才實學。這到底是怎麼樣聰明的人?
於是,陳孤鴻正襟危坐,露出了傾聽之色,靜待下文。但是王松卻不吭聲了,陳孤鴻不禁問道:“以下呢。”
“沒有以下了。”王松撇嘴道。
“什麼沒有以下了?”陳孤鴻滿頭問號。
“他自從考中了秀才之後,就放棄了繼續考取功名,春夏耕種,秋冬收穫。人問他為什麼,他只是笑笑不回答。你說這算不算是一個怪人?”
王鬆緩緩說道。
“確實奇怪。”陳孤鴻聽了之後,緩緩點頭,但心中卻湧現出了一股微妙的感情。
馬車繼續走,終於穿過了大片大片的稻田,來到了一處平地上。平地上立著許多房子,有土房,也有石頭房子,還有青磚黑瓦房。
村口有兒童戲鬧,也有老人在曬太陽。
“汪汪汪!”有幾條土狗聞到了陌生人的味道,從各家的房子中衝了出來。
幾個戲鬧的兒童也注意到了馬車,露出了怯怯之色,一鬨而散,各回各家去了。只有幾個老人還在,其中一個老翁慢吞吞的走了上來。
這時陳孤鴻,王鬆下了馬車。老翁對著二人拱手問道:“二位公子來我們馬家村有什麼事情嗎?”
老翁粗布短衫,頭髮花甲,臉上手上盡是縱橫密佈的皺紋,再加上那一塊塊的老人斑,看著十分不美麗。
但是口氣卻不卑不亢,看氣息似乎是讀書人。
陳孤鴻,王松二人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對視了一眼,王松拱手詢問道:“老丈,我們找馬忠,馬相公。”
“原來你們找我兒子啊。”老翁露出了恍然之色。
“您兒子?”王松瞪大了眼睛,陳孤鴻也十分意外。
“是我家獨子。”老翁笑了笑,然後對二人躬身道:“有朋友自遠方來,快哉。二位請。”說罷,老翁便在前邊帶路。
陳孤鴻與王松面面相視,棄了馬車,徒步隨著老翁向前走去。
很快一行人來到了一座小院子門前,院子從外看歲月斑駁,牆縫上還長了不少苔蘚,很有些年頭了。
院子的大門是開著的,老翁又一拱手,邀請了陳孤鴻二人進去。這小院子外邊不起眼,但裡邊卻是不俗。
左右有客人住的廂房,北邊則是主樓。院子內種著兩株松樹,左邊松樹下有兩個兒童在戲鬧,一個老嫗在旁看護著。
聽了動靜,老嫗領著兩個兒童走了上來。
“這是我老伴,這是我兩個孫兒。馬農,馬耕。”老翁介紹道。
“馬伕人。”陳孤鴻二人對著老嫗行了一禮。
“客氣了。”馬伕人笑笑道。“見過客人。”兩個兒童才**歲的模樣,一板一眼的朝著陳孤鴻二人行了一禮。
陳孤鴻,王松也是點頭,雙方算是認識了。
陳孤鴻問老翁道:“敢問老丈怎麼稱呼?”
“叫我老馬就成了。”老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