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承認，這男人抽菸的樣子很有味道，很陽剛，男人說話時淺色的霧氣緩緩溢位了唇角……

可惜了這麼好看的面相，腦子卻有問題……

秦默的視線在男人臉上掃了兩圈就移開了，他沒心情和這個心理不正常的人說話。

他繼續喝酒，一次喝了三杯，烈酒灼得他嘴唇微微泛紅。

而那個姓刑的男人還站在那裡沒走，一邊抽著煙，一邊盯著他的雙唇看……

男人深邃的眼底裡，含著笑意……

秦默站起身就往外走，被這種目光看著實在太不爽了，悶酒都喝不下去了。

真夠煩的，喝個酒也碰到神經病。

可秦默還沒走出兩步，手腕便被男人從身後一把握住……

男人的手掌很熱，秦默感覺自己的手腕不是被抓住，更像是被燙到了……

秦默轉回身，看了看男人。

他平平靜靜地沒有絲毫要掙脫的意思，而男人似乎也不打算放開，兩人陷入了詭異的僵持。

“幹嘛這麼急著走，我又不是壞人。”男人笑得正義又無害，握緊了秦默的手腕，眼睛順著自己的胸口往下看，在衣襬處停頓一下，又在皮鞋上停頓一下，“你弄髒了我的衣服和鞋子，打算就這樣拍拍屁股走人麼？”

秦默自始至終很平靜，他睨著男人，眼底有一點藏不住的疲倦“要我賠償？”

男人微微側著頭挑眉，玩味笑道，“是。”

秦默心裡覺得有點好笑，‘敲詐？’

“賠？”他淺笑著把手抽出來，然後伸進口袋掏了掏，掏出幾枚一塊錢的硬幣來放到桌上。

男人督了眼桌上的硬幣，又看向秦默，那目光是古怪的，懷疑的……

秦默知道男人肯定覺得自己在耍他，於是秦默索性拉過男人的雙手，放到自己兩邊的褲子口袋。

他讓男人自己找……

找到多少都算你的……

男人抬起眼看著秦默，有點滴熱度在男人深邃的雙眸中擴散，湧動。

秦默回視著男人，聳了聳肩，又攤了攤手，平平淡淡地說，“真沒錢。”

清脆的碰杯聲響起，不遠處那桌的客人在狂歡，其中一個女人還興高采烈地大叫著，“四句了！”

那桌上剩下的人都一臉鬱悶地點錢給女人。

秦默眯起眼，不動聲色地嘆了口氣。

……這些人居然在賭他一晚上能說幾句話。

“看來沉默是金用在你身上很合適。”那姓刑的男人好像覺得這幅場景很有趣。

秦默送了男人一個白眼，轉身走人。

這次男人沒伸手拉他。

男人跟著他走了……

秦默走在前面，男人就跟在他後面，兩人間始終保持著5米左右的距離。他放慢速度，男人也放慢速度，他加快腳步，男人也加快腳步。

這種詭異的行為可以說得上是跟蹤尾隨了吧。

秦默思考著要不要報警。

但他摸了摸口袋，發現手機忘在車上了。

他喝了不少酒，雖然沒喝醉，但也不能開車了。

那姓刑的到底怎麼回事，也不像缺錢的主，為什麼要這麼不依不饒跟著他，像塊黏在鞋底弄都弄不掉的口香糖似的。

秦默很想發作，但轉念又覺得吵架很費事，如果報警也免不了做筆錄，那麼麻煩果然還是算了，他今天很累，沒那個心情。

愛跟就跟吧，跟多久也還是沒錢給你！

第四章

回去前秦默刻意兜了個大圈子。

他去了海產市場，現在那裡氣味比白天更腥臭，因為白天賣不出去的，有些到晚上就死了。

那古怪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