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穿戴整齊地出來了,怎麼今天還沒動靜?
難不成昨晚忙工作忙太晚,起不來了?
要真是這樣,她也不忍心去把人吵醒,放輕腳步從他門前經過,儘量讓他再多睡會兒。結果下了樓,才從阿姨口中得知,薄應雪一大早就出去了。
「今天這麼趕的?都不等我。」她嘟囔一句,也沒深想,在餐桌前坐下吃飯了。
東日徐徐攀高。
整個城市逐漸甦醒。
而此時,一間色調溫馨的諮詢室裡,計時器已經走過了兩個鐘頭。
桌上的咖啡早就涼了。
深色液體像密不透風的漩渦,壓抑得讓人難以下口。
柔軟的單人沙發上,薄應雪垂首坐在那兒,眼底灰影濃重,搭在膝蓋上的兩隻手裹著厚厚紗布,隱隱透出血色來。
嚴醫生坐在他對面,臉上雖然帶著溫和笑容,心裡卻比壓了塊石頭還沉重。
從八年前開始他就一直擔當薄應雪的心理輔導,少年剛來的時候就像個活死人,把自己封鎖在黑暗的繭裡,根本不和他交流,要不是為了安他小青梅的心,他估計來都不會來。
好歹是全國3的心理專家,嚴醫生很快找到突破口,自顧自談論他的小青梅,終於換他開口。
整整八年,他看著那個渾身死氣的少年一點點恢復鮮活,一點點活成了這個年紀應有的樣子,他本以為假以時日,他就能徹底把他從那場事故的陰影里拉出來,萬萬沒想到,他的病情會突然惡化!
對上那雙空洞的眼睛,嚴醫生給出建議:「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那就不要再糾結。」
「怎麼可能?」沙發上的男人蒼白地笑了,再次強調,「我欠我哥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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