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倖幸點頭:「行!您猜!」
老頭的目光在她白色網球裙上一頓,都不需要多想就找出答案:「很明顯,是網球對不對?我認識的不少年輕姑娘都喜歡打網球。」
網球的確是風倖幸經常進行的運動之一,不過——
「很可惜,您猜錯了。」
風倖幸沖他抱歉地笑笑,抬手正了正帽簷,眼神明亮地宣佈,「我最感興趣的是棒球。」
老頭十分詫異。
棒球這種又累又粗暴也不具美感的運動專案,怎麼看都和眼前漂亮的小姑娘沾不上邊。
「想不到吧?」風倖幸彎著眉眼,伸手向他比劃,「我從五歲開始,觀摩了不下百場比賽。」
見證了一個人從無名之璞到斬頭露角,再到一舉成名。
因為薄應雪的緣故,她不自覺地去了解和棒球有關的一切,哪怕枯燥得令她頭疼;小升初的暑假,薄應雪頂著炎炎烈日進行封閉式棒球特訓,她就窩在涼爽的空調房裡,邊吃冰淇淋,邊補《棒球英豪》的番。
大概連老天都看不慣她不思進取的樣子,番剛補了個開頭,一場重感冒直接把她打趴下,玩兒是別想玩兒了,乖乖躺床上養病吧!
她吃了藥,腦袋昏昏沉沉卻又睡不安穩,中途醒了不少次,窗外的陽光一次比一次暗。
就這樣到了傍晚,等她再次掀眼的時候,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少年一身棒球服,垂首坐在床邊,逆著光,夢一樣不真實。
「應雪?」那一刻不知怎的,鬼使神差想到了剛開始追的棒球番,於是張了張嘴,用她沙啞得不像樣子的聲音,學著女主角小南的語氣說,「和也,一定要帶我去甲子園哦!」
和番裡青春感人的橋段不一樣,面前的少年掀掀眼皮,露出看智障的眼神,不解風情地說:「行,等你燒退了立馬就送你去瘋人院。」
她氣得打他,可惜渾身沒勁兒,伸手打過去軟綿綿的,比貓撓還輕。
少年順勢捉住她的手,摸到一片滾燙後,眉頭擰緊,張嘴就是一句刻薄嘲諷:「在家待著吹空調也能生病,你是紙糊的麼?這麼嬌氣!」
「要你管!」她氣呼呼地把手收回來,別過頭去不理他了。
她其實很想問他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她記得特訓要持續一個月,可剛拌了嘴抹不開面子就忍著不問,不知道憋了多久她又睡過去,再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房間了,取而代之是端粥來餵她的媽媽。
她這才好開口問這件事。
「應雪是來看過你。」媽媽證實了一切並非她睡迷糊做的夢,「他說他們教練今天有事放大家半天假,他回來拿點東西,結果剛好遇到你生病,就來看看你。」
這也太巧了。
掐著她生病的時候專門來看她笑話!
風倖幸皺皺鼻子,心說薄應雪這麼討厭,跟和也男神才沒法相提並論呢!以後再也不要跟他說熱血鼓舞的話了!
病好後,她才重新拾起那部番。
在看到和也出車禍去世後,她整個人都懵了,「帶我去甲子園」這句話頓時成為籠上不吉利陰影的flag,她當時就啪啪打了自己好幾下嘴巴,後悔那天張口亂說。
要是知道未來的某一天,薄應雪也會被一場車禍奪走一切,她打死也不會對他說出那句話。
她不想去什麼甲子園,她只想他好好的。
第30章 名為嫉妒的感情在悄然發酵。……
雙方都帶著誠意,生意談得很順,風倖幸和老頭在球場相談甚歡了一下午,合同便板上釘釘。
結束後,風倖幸本想帶老頭去嘗嘗南城的特色菜,不過對方有別的安排,便在高爾夫球場分別。
「風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