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像一片殘骸中跪地祈禱的信徒,死死攥著她最後的希望,一邊哭一邊哀求。
「快點好起來吧,應雪……」
「我只有你了……」
那晚,上帝終於在滿目瘡痍中施捨了她一絲憐憫。
將自己徹底封閉起來的少年終於開口說了事故發生後的第一句話——「哭什麼?我還沒死呢。」
是一如既往刻薄的語氣,她卻偏偏受丨虐丨狂一般感受到了溫柔。
於是哭得更洶湧。
歡喜中夾雜著委屈。
她張開雙臂撲過去,將他緊緊抱住。
「應雪……應雪……」
她一聲一聲呢喃他的名字,眼淚擦過他眼角,順著臉頰一路滾落頸窩,蜿蜒到心口。
他們擁抱在空蕩蕩的夜裡,目及處是無邊黑暗,然而彼此鮮活的心跳響徹耳畔,讓他們比任何時候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
所有人都以為是薄應雪在依靠著她,但其實一直在依賴的那個人,是她。
時隔多年,兩人又再次躺在一張床上,雖然中間隔著一條手臂那麼寬的距離,然而風倖幸還是很緊張。
倒不是她擔心薄應雪對她做什麼,而是——她怕自己不小心對他做什麼!
本來薄叔叔和應阿姨就是高顏值組合,他倆的孩子,顏值只會更加逆天!薄應月隨了母親,眉眼溫柔,薄應雪隨了父親,五官英挺,兩人小小年紀就好看得讓人移不開視線,薄應月成年後沒長殘,那薄應雪自然也不會。
只可惜那場事故後,薄應雪不是纏著繃帶就是戴著墨鏡,生生遮住半張臉,她到如今才終於看到他成年後的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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