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和我都沒關係了。”
“一定要這樣嗎?”
“琳恩,我再問你一件事,好不好?”
“你說。”
我轉過頭,看著距離我五米遠的琳恩,大聲說道:“那個聖誕節,有沒有雪?你要對我說實話。”
琳恩先是一怔,然後看著我的眼睛,輕輕的搖了搖頭:“抱歉,那個聖誕節,沒有雪,天氣……很晴朗。”
那是我對琳恩說的最後一句話,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我看著空曠的四周,將自己扔在堅硬的床上。只有我一個人,只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只有一場怎麼也抹不去的回憶,就這樣我在監獄了度過了三年無色的時光。
在監獄裡的日子,是透明的,我沒有期盼,沒有希望,沒有什麼可以堅持下的勇氣。我不知道我做的這一切最後到底是為了什麼,我也不知道我還有什麼理由可是堅持下去,突然感覺自己很可笑,一直在做一些自己都不知道因果的事情,卻還在傻傻的沾沾自喜。
戚姿從我的生命裡徹底消失了,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這是我早該想到的,如今,我沒有任何的理由去欺騙自己了,去欺騙自己她終將離開我的這個事實。
在這一刻,我竟然沒有哭,也許,從這時開始,我將不會再有眼淚了,我堅硬的外殼,在別人的欺騙下、利用下已經完好的生長了。
我的父親喬雨斤被判了死刑,我的母親裴俊其人間蒸發,趙爵燃不知所蹤,伊然飲彈自盡,一切都落下了帷幕,一切都徹底的結束了。
三年後的一天,在我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獄警告訴我,我因為特殊的原因,提前釋放,釋放的日期是聖誕節。
這對我這個對這個世界已經毫無期盼的人來說,這不是什麼值得興奮的訊息,可我卻也無法拒絕,因為那個我不知道的特殊的原因,我本該十年的監獄時光,很快就要結束了。
監獄高高的大門再一次被拉開,我被烏雲下的陽光刺得一陣頭痛,忍不住伸手擋在眼前,在我的意識裡,陽光是從來不會照射在我的身上的,我是一個被拋棄的人,有多久沒有看到陽光了,我已經忘記了。
察覺到脖頸後的一陣涼意,我抬起頭看向天,不知不覺,已經下雪了……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五日,聖誕節,我在監獄囚禁三年後出獄的第一天。
三年前的聖誕節沒有雪,沒有如戚姿所願,她生命中最後的聖誕節沒有雪,沒有我……
整個紐約的聖誕節被白色籠罩著,到處都是聖誕老人,到處都是掛滿禮物的聖誕樹,人們在大街上肆意的歡樂著,只有我是一個例外。
“姐姐,這個送給你。”一個金髮男孩衝我扔過來一包聖誕糖果,微笑著消失在被白色籠罩著的街頭。
我努力控制住眼角的淚水,卻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混著雪水流進了我的嘴裡,苦、澀、痛!我想放聲大哭,我想把自己放逐,隨波逐流,卻仍然忘不掉心中那最後一絲小小的期盼,我想去戚姿告訴我她願意等我的那個地方。
攔了輛計程車,我告訴了司機地址,當司機把我載到目的地的時候,我才發現,那是一家很特別的門店,取名叫“可以把禮物郵到世界上任何角落的郵箱”。
來到店裡,我看見一個肥胖過度的男人坐在屋子裡,正興致勃勃的擺弄著他的聖誕樹,看到我,他微笑著點點頭:“請問你想把禮物郵到哪兒?”
“真的是哪裡都可以郵的到嗎?”我小聲問著,三年沒有接觸過任何人,我對別人已經產生了一種恐懼。
“只要心有所屬,就會到的。”胖老闆衝我笑笑。
“我……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我低下頭,停頓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