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呢。”
周遊什麼都沒說,沉默的直徑上前,抓住了童桐的手腕,拉著人就往外走。
“等等……不是,你幹嘛!”童桐被他拽著往前走了幾步,根本掙脫不開。
周遊絲毫沒有收力氣,表情看著很嚇人,離開前卻禮貌的把醫生的門給帶上了。
童桐跟著他往前走了一會兒,終於沒忍住反手抓著他的手腕,扯著他站住了:“周遊,別走了。”
周遊沒有任何反應,還是扯著人往前走。
“周遊!”童桐又喊了一聲。
周遊猛地停住,驟然回身,雙手抓住了他的肩頭,低聲問:“你是不是不清醒。”
“我很清醒。”童桐平靜回答。
“你知道手術對你有什麼影響嗎?不是你說把腎拿出去就拿出去這麼簡單的。”周遊急的說話嗓子都劈開了,“沒那麼簡單的,你知道風險多大嗎,就算手術成功了你知道你以後又面對什麼嗎,拿一個腎出去沒有影響都是假的!你上學怎麼辦,馬上高考——”
“我大不了重讀一年。”童桐說。
周遊剛張開嘴。
“我不能看著我爸沒命。”童桐又說。
周遊瞪著他,他反駁不了,更沒有理由。
他喘著粗氣,來回走了幾步,沉默著。
他就像是一頭被困在鐵籠,找不到突破口,四處碰壁,變得極其暴躁的獅子。
“周遊……周遊……”童桐拉住他的胳膊強迫他停了下來,“你聽我說。”
周遊緊緊盯著他,眼底泛紅。
童桐有一瞬間甚至不敢直視他,嗓子乾澀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周遊想聽他說嗎?
他該說什麼呢?
童桐不知道,他只是又重複了一遍:“你聽我說……”
周遊突然甩開了他的手。
童桐一愣,心底沒有來湧上一陣慌亂,他:“周遊……你聽我——”
周遊整個人蹲了下去,在童桐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
周遊抬起雙手,捂住了自己耳朵,掐著嗓子跟耍賴似的開喊了:“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童桐愣了一下,也跟著蹲了下去,看著他沒忍住笑了。
周遊也跟著笑了兩聲,埋下了頭。
“童桐……”周遊啞聲開口,“對不起。”
“沒事。”童桐張開了手,環抱住了他。
“事大了。”周遊把頭埋在他懷裡,頓了頓說,“我現在好難受。”
“別難受。”童桐想了想,“別想這個了,想點其它的,想點兒開心的,比如……”
童桐一邊想找一個話題,一邊費了老大勁的,伸長了胳膊想抱住周遊。但無奈周遊體型大,這會又蹲著,他胳膊伸得老長都沒能環住,累得直喘氣。
“比如什麼?”周遊一副柔弱的靠在他的懷裡,盡力的又吸了口氣縮小自己的體型。
童桐‘嘿’的一聲,在周遊吸氣的空隙又伸了伸胳膊,終於環住了整個周遊。
這體型,童桐感嘆了一會兒,腦子這才騰出空來,仔細思考著找個什麼話題來讓周遊不那麼難受,他思考半響:“比如……比如你想一想我國現階段的奮鬥目標是什麼?”
周遊:“……………………”
一說這個,童桐立馬來勁兒了,嚴肅開口:“來,早上還看過,背一遍。”
周遊:“……………………”
更難受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