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喝一聲,雙掌成爪,抓向長鞭,見未得逞,又撒出一把暗器。
沒有了武器,還敢囂張。
紅綾裹著黑鞭,化成一條長龍。我舞動‘長龍’,“乓乓乓”,數只飛鏢釘入地面,樹杆。鏢頭隱隱發黑,顯然是餵過毒的。
我冰眸微眯,下手越發的重。
呼,呼!
嘭,嘭!
木南爪功凌利,卻始終無法近我身,到最後只得左閃右躲,避免捱打。我看差不多了,反手旋轉一圈,鞭子脫身而落,掉在長劍邊上。
“果然是,老薑!”那個‘老’字咬的十分重。
我諷刺的看著木南,她身上好幾處被鞭上的細針勾破了,手背上是條條血紅的劃痕。想必衣衫遮擋的地方也青腫不堪了。
“哼!”木南咬牙瞪了我一眼,表情扭曲。不知道是因為敗給了我,還是因為那個‘老’字。
“丫頭我們走。”雲淡風清的來到丫頭身邊,我拉了她就走。
“嗯!”丫頭鬆開緊攥著衣角的手,眼睛彎成可愛的月牙狀。
我不再理會幾人,隨意的掃了一眼。發現包括一直沒什麼明顯表情的老大在內,幾人或惱或怒,或恨或不甘。還有喜的,那是肥西。
我不想耽誤,趁皇甫雲裳沒耍什麼花樣趕緊離開。只有我自己清楚,剛才木南那一掌已讓我受了內傷,不過是被我暫時壓下,沒表現出來罷了。
可是啊,我千算萬算,卻看不準人心。
沒走出幾步,聽得一句嬌喝“矮東”,後背就傳來一陣急速的破空聲。我剛轉身,那陰影已迎面拍下,同時眼前光線一暗。
“噗——”鮮紅的雨點中,一條人影緩緩滑落。而我面上,手上,都是血跡,那是屬於丫頭的。
我心中大驚,忙抱住丫頭下滑的身子,痛呼:“丫頭,丫頭……”
而兇手則立在半丈開外。短小的身材,著一件灰色衣衫,小眼睛裡透著算計,正是那老大。在明朗的陽光下,他就像一隻怕見光的老鼠。
“丫頭……”
丫頭的後背上赫然是一個掌印。能把薄薄的衣衫擠壓成一道清晰的掌印,可見此人功力之深,出手之狠。
我狠挖了矮東一眼。難過的摟著丫頭,“你沒事吧?沒事吧丫頭,丫頭,你怎麼這麼傻啊!”
丫頭的嘴裡全是血,眼睛半眯著,她剛想開口,嘴裡的血馬上泉水般的湧了出來。
“丫頭!”我擔心的大喊。
“你喊破喉嚨,這賤婢也活不了了!”
我抬頭一看,說話的正是木南。她不知何時撿回了長鞭,此刻正幸滅樂禍的拿在手裡把玩。
皇甫雲裳冷哼一聲,“賤婢,跟在我身邊那麼久,也不見得她有多忠心。今日竟肯為這賤人豁出性命,簡直是活膩了。”
我冷漠的望著這兩個惡毒的女人,心裡恨得要死。可現在不是時候,他們人多勢眾,我只盼能活著離開,有朝一日能親手殺了她們替丫頭報仇。
我賭輸了。代價是丫頭的命。還很有可能會賠上自己的。
我想方設法,卻究竟才明白人心險惡。好人是不少,但壞人卻更多更惡。我真後悔剛才為什麼不借比試殺了皇甫雲裳和木南,或許結果會不一樣。
“皇甫雲裳,你真卑鄙。三局兩勝,我已經贏了,你竟然不講信用,還指使屬下暗箭傷人。皇甫山莊的臉都給你丟盡了。”
“是啊大小姐,你不是答應贏了就放她們走嗎?”肥西憨憨的,他堆滿肉肉的額頭皺成了三道深溝。想必他是想不通為什麼皇甫雲裳會說話不算話。
“閉嘴,”皇甫雲裳吼道,“嶽北,把他嘴給我堵上!”
嶽北應聲“是”,掏出布巾就去堵肥西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