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道:“嘖嘖,還真的用戰略武器了。”
“魚死網破是很顯然的事情,殘酷的戰爭中對方不可能再顧慮重重的。”鈴鐺道。
“還好你預判到了,我現在五光年外,這個距離可能還不夠安全,不過我隨時能進入腦洞。”
“不行,大撕裂至少持續幾個月,長則十幾年,在不清楚足以毀滅原子的膨脹持續多久的情況下,進入腦洞等於被困。”鈴鐺道。
“知道了,那進入生存空間吧。”說著,白歌就驅動躍遷裝置想往鈴鐺那趕。
然而鈴鐺說道:“別!來不及了,如果你還來接我,兩秒鐘的時間你不可能精確找到我的位置,不必冒險,晶片沒了就沒了。”
白歌眉頭緊鎖,可還是毅然發動了裝置。
如果放棄鈴鐺等於放棄已經得到手的晶片,而放棄零殺,則意味著白歌食言。
這兩個結果他都不想接受。
有個大膽的想法他一定要試一下。
“連我都能想到,光在大撕裂中是可以殘存的,你會沒想到嗎?”
只見白歌躍遷回來的瞬間,化身為光,以極速掠過鈴鐺的位置。
化光的能力戰鬥力很一般,但白歌看中的是光速與光的特性。
儘管大撕裂可以連原子核都分解,可也奈何不了光,最多將光分成無數份,但光的結構本身是不會被破壞的。
或許,光會被困在崩潰的時空裡沒有介質傳播。
但那對白歌而言無所謂,直接進入生存空間便能離開。
“這麼快,主宰你反應得過來嗎?”鈴鐺剛說完。
就見白歌直接從她附近衝了過去,硬是什麼也沒帶走。
“靠……”擦肩而過的瞬間,白歌懵了。
他還真的沒反應過來,光的速度太快,從鈴鐺附近掠過只是極其微妙地一剎那。
哪怕白歌的腦洞收納範圍確實從鈴鐺身上掃了一遍,可白歌沒來得及收……
本來他都想好了,直接以光速掠過鈴鐺,帶走她,隨後大撕裂發生,他還不會死,這時候再進入生存空間。
可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反應,速度飈得太快,硬是沒接住鈴鐺。
現在回頭來不及了,大撕裂已然發生。
那是無邊無際的崩潰感,白歌感覺自己瞬間變成了無數份。
正處於紅移中的星系圖景被定格,彷彿一張照片一般。
隨後這個照片如同照了哈哈鏡,瞬間扭曲拉伸,隨之而來地是彷彿萬花筒般的綺麗變化。
一切都錯亂崩毀了,世界被粉碎成了無數份,參差不齊,隨後又脹大扭曲變化,之後又粉碎,交錯排列。
形成密密麻麻到讓沒有密集恐懼症的人都無比難受的無窮之點。
白歌並不是直接看到了周圍時空的變化,他接收到的光,其實是大撕裂前最後一普朗克時間內的光。
光帶來的圖景被定格在大撕裂前最後一時間單位中,他看到的破碎膨脹又破碎的場景,只是這些光的樣子。
至於時空裡的行星們,此時此刻到底撕扯成怎樣,他是不可能看得到的。
“如果有個觀測者看到我,那麼我此刻也是碎成這種光量子渣渣的樣子吧?”白歌暗道。
同時,他心裡很是難過,他難過的還不是鈴鐺掛了。
畢竟鈴鐺分身多得很,死了一個無所謂。晶片什麼的,下次再弄就是了,也不必掛懷。
真正彆扭的是,零殺死了。
說好讓他當皇帝,白歌是真的沒騙他。現在零殺死了,對白歌的來說就彷彿接了個委託任務,結果失敗了一樣。
這弄得白歌相當鬱悶,如鯁在喉。
“我要復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