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紅抬手攔住了他道:“這位請等等,讓我問這位姑娘幾句話。”
她當即轉臉望著章小鳳道:“聽這位老人家的口氣,傅天豪讓官家火器打傷的時候,好像幾位也是在場,是不?”
“不錯!”章小鳳冷冷說道:“我們都在,當時傅天豪還反穿皮襖裝佯,問我們為什麼官家就只拿走一個沈姑娘而不動我們?”
“姑娘。”凌紅道:“這就不對了,要是傅天豪跟官家有勾結,怎麼他反而傷在了官家火器下?”
章小鳳冷冷道:“我仍是那句話,兔死狗烹,鳥盡弓藏。”
“姑娘。”凌紅搖搖頭道:“這又不對了,當時幾位都在場,既是兔死狗烹,鳥盡弓藏,官家裡應連兒位一塊對付,斷無當時只對付傅天豪一人,過了幾天之後的如今又跑到這兒來圍捕幾位的道理,姑娘以為我說得有沒有道理?”
章小鳳看了凌紅一眼道:“你是不是剛進‘鷹王府’不久?”
凌紅道:“不錯!我剛到‘鷹王府’沒幾天。”
章小鳳道:“那就難怪你不明白此中的道理,我在內城裡的朋友很多,幾位格格跟我的交情尤深呢!一個小小的‘五城巡捕營’要動我們,還得看看我內城裡的那些朋友答應不答應?”
凌紅“哦!”地一聲道:“我明白了,姑娘就是‘天橋’紅透了半邊天的‘金嗓玉喉’章姑娘,對不對?”
章小鳳道:“不錯!我就是章小鳳。”
凌紅道:“失敬,看姑娘的氣勢,確像個紅透了半邊天的人物。”
這句話話裡帶刺兒,任誰都聽得出來。
章小鳳臉色微微一變,但她只淡淡地說了一句:“好說。”
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她還不知道眼前這位在“鷹王府”究竟是什麼身分,在這節骨眼兒她是沒敢多說什麼?
凌紅笑了笑道:“這我就不懂了,既是章姑娘交往權貴,靠山紮實,‘五城巡捕營’有所顧忌,他們不敢動幾位,那麼現在為什麼又在這兒圍上了幾位?”
章小鳳道:“那誰知道,也許他們已經不買我這個帳了!”
瘦老頭兒突然說道:“我們是鷹王爺下令暫凋在‘九門提督’轄下當差的,想必是‘九門提督’請準了鷹王爺,要是這樣的話,再硬的靠山也沒有用。”
凌紅聽得臉色一變,道:“會是這樣兒嗎?我怎麼沒聽勝奎提過?”
瘦老頭兒目光一凝,道:“姑娘怎麼敢直呼鷹王爺的名諱?”
傅天豪道:“這位姑娘馬上就是鷹王福晉了,有什麼不敢的?”
凌紅看了他—眼道:“你知道得不少啊?”
傅天豪道:“沒什麼?我也是聽人說的,我要不插這一句嘴,姑娘恐怕很難處理眼前這件事!”
瘦老頭兒那裡上前—步打下揖去,道:“卑職有眼無珠,不知道您是……”
凌紅擺擺手道:“我還沒嫁給勝奎呢?不敢當你這一禮,眼前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哪?”
瘦老頭兒哈著腰道:“既是您出面說了話,卑職不敢再言拿人,這就告退。”
他可是說走就走,又打了個揖,一揮手帶著人撤走了,來得快,走得也快,轉眼工夫就走遠了。
霍天行大步走了過來,一抱拳道:“霍天行謝過姑娘……”
凌紅忙答一禮道:“不敢當霍老這一禮,鷹王是公私分明的人,我揹著他攔了他派出來的人,他知道之後一定會不高興,也就是說我沒辦法再有第二次攔他派出來的人,此地不是善地,霍老幾位還是趕快離開吧!”
霍天行情知這是實話,他也明白,今兒晚上要不是有這位姑娘趕巧了,他把兄弟幾個一個也走不了。
當即他又一抱拳道:“霍天行謹遵芳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