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豪道:“他說的話是你教的,你要聽得出破綻,那就不會有破綻了。”
趙六指兒沉吟著點頭說道:“這話倒也不錯,只是那破綻究竟在那哪呢?”
傅天豪道:“你既聽見了他說話,就應該聽見他說過這麼兩字,諸姑娘睡了,諸霸天出去了,不在家。”
趙六指兒微一點頭,道:“不錯!我聽見了,怎麼樣?”
傅天豪道:“這就是破綻所在,諸姑娘知道這兩天我會來救人,為了避嫌她固然可能睡的早,可是諸霸天既然不在家,她絕不會不趁這機會救人!”
趙六指兒呆了一呆道:“原來破綻在這兒啊?嗯,不錯!這確是破綻,嗯,對,我這位霸天老弟既然不在,我那位好侄女兒焉有不趁機救人的道理……”
“還有,”傅天豪道:“上房屋裡那個書櫥是鐵鑄的!”
趙六指兒道:“不錯,是鐵鑄的,鐵鑄的有什麼不對了?”
傅天豪道:“書櫥後有處暗門,既是暗門那便是不為外人所知的,既然不為外人所知,便不愁外人折了它進入密室去,
既不愁外人折了它進入密室,那就該是防密室中的人折了它跑出來,照這麼看那密室當然不會是什麼重地!”
趙六指兒兩眼一睜,“哦!”地一聲道:“對!對!對!佩服!佩服!我可是真增了不少見識,我可是真增了不少見識!”
步履聲由遠而近,兩個黑衣漢子架著諸亞男從院東暗隅中行了過來。
諸亞男整個人軟棉棉的,—顆烏雲螓首低垂著,一看就知道人在昏迷中。
趙六指兒衝諸亞男抬了抬手,含笑說道:“姓傅的,你要的人來了!”
傅天豪冷冷說道:“趙六指兒,我要的是活的諸姑娘,不是死的諸亞男!”
趙六指兒忙道:“誰說她死了,沒死,就是我想讓她死,霸天老弟也不答應呵,她不過是……”
倏地住口不言。
傅天豪道:“她不過是怎麼樣?”
趙六指兒咧嘴一笑道:“她不過是穴道受制,人在昏迷中,待會兒你只要解開她的穴道,準包她活蹦亂跳的。”
傅天豪道:“那就麻煩你先把諸姑娘的穴道解開再說吧!”
趙六指兒一下跟吃了個黃蓮似的,眉鋒為之一皺,道:“這個……”
傅天豪冷笑一聲道:“別這個那個的了,趙六指兒,你把我傅天豪當成了三歲孩童,不妨告訴你,在諸姑娘沒醒過來之前我絕不換人,除非你不想要杜步嬌了,要不然你就趕快讓諸姑娘醒過來!”
趙六指兒眉鋒皺深了三分,遲疑了一下,看了看杜步嬌,道:“二妞兒!”
杜步嬌叫道:“姓傅的,我認栽了,諸丫頭是吃了我的藥,昏迷不醒的,解藥就在我身上,你自己動手拿吧!”
傅天豪笑笑道:“趙六指兒就在眼前,別讓他看了心裡不是味兒,你的右手現在可以動了,還是你自己拿吧!”
杜步嬌道:“你倒挺知道為別人著想的啊?”
說著,她勉強抬起右手探懷摸出了一個小白玉瓶,往後一遞,道:“這就是解藥,拿去吧!”
傅天豪伸手接過小白玉瓶,喝道:“趙六指兒,接著!”
他振腕把小白玉瓶扔向了趙六指兒。
趙六指兒忙伸手抄住了那個小白玉瓶,道:“姓傅的!你怎麼扔給我?”
傅天豪冷冷說道:“你最好倒出解藥來給諸姑娘服下,話說在前頭,諸姑娘要有什麼好歹,你跟杜步嬌也活不成。”
趙六指兒聽得眉鋒又一皺,衝杜步嬌舉了舉那隻小白玉瓶,道:“二妞兒,聽見了麼?
一個不好是要鬧人命的,這瓶是解藥沒錯吧?”
杜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