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豪苦笑一聲道:“我似乎是流年不利,怎麼這麼多災多難……”
頓了頓道:“這件事我想一個人來辦,書玉不會武,身子也還沒好,需要人照顧,在這節骨眼兒上萬萬不能再出錯了。”
諸亞男想說什麼,可是她明知道傅天豪說的話沒有錯,要是在這節骨眼兒上沈書玉再出了亂子,那麻煩可就大了,她只有點點頭道:“好吧!我來照顧書玉姐,那麼你……”
傅天豪道:“我不能拿這雙手贖票去!要是我自斷了這兩隻手,咱們這幾個人就要任憑那位‘復仇使者’欲取欲求了!”
諸亞男道:“那你是打算跟他們周旋了?”
傅天豪點點頭道:“事實上我只有這一條路,目下咱們要做的是先離開這兒,這兒已經不夠安全,咱們不能給人家惹來禍害,人家沒招惹誰,咱們從前門大大方方的走出去,讓他們知道咱們已經離開了這兒……”
諸亞男美目一睜道:“難不成他們在這兒布的有眼線?”
傅天豪道:“不能說沒這個可能,據送信的這位說,我們的一舉一動全在他們的耳目之中,我寧信其真不信其假……”
諸亞男道:“既是這樣,為什麼不就近找出他們那眼線來,逼問他婉貞姐跟小玲的下落?”
傅天豪搖搖頭道:“我不打算這麼做,我不知道送信的這個說的是真是詐,即便是真也不要緊,只要咱們一走,我相信那跟線一定會跟咱們走,不愁他會跑了,等到該動他的時候再動他也不遲!”
諸亞男道:“那……咱們現在就走麼?”
傅天豪道:“等書玉吃點兒喝點兒之後再說。”
沒多大工夫,老頭兒的兒媳婦送吃喝來了,農家自不會有什麼好吃喝,回過籠的饅頭外帶一碗小米兒粥,一塊“醬疙瘩”,沈書玉雖然出身書香,可並不嬌生慣養,在外頭也跑慣,如今正當餓的時候,吃喝起來倒也口口香。
事兒就這麼怪,肚子裡沒東西再好的身子也會發虛,可是一旦填飽了肚子,力氣馬上就來了。
沈書玉能下床了,儘管兩條腿還有點軟,頭還有點暈,那是因為躺太久了,跟身子沒多大關係。
三個人走了,臨走諸亞男給這一家留下了一片金叫子,好心有好報,足夠這一家吃喝個—年半載的。
這時候夜色已然低垂了,馬車在夜色裡馳出了“八里莊”。傅天豪高坐車轅趕路,沈書玉跟諸亞男都在車裡頭!
諸亞男是個急件子,車一出“八里莊”她便挑起車簾問道:“天豪!有動靜麼?”
傅天豪搖搖頭道:“現在還沒有。”
諸亞男轉眼往四下裡看了看,夜色低垂,遠一點兒什麼也看不見,她皺眉說道:“咱們走得真不是時候,這下可好,人家看得見咱們,咱們卻看不見人家,怎麼會知道他們有沒有眼線跟著咱們?”
傅天豪道:“不要緊!遲早會知道的。”
諸亞男道:“遲早會知道?你可真沉得住氣啊,要知道他們限你一個對時。”
傅天豪道:“我知道,只是急並沒有用,是不?”
諸亞男道:“我也知道急沒有用,只是……”
她話鋒微頓,沉默了一下道:“天豪!咱們這是上哪兒去?”
傅天豪道:“我要找個安全地方,把你跟書玉先安置下來。”
諸亞男道:“安全地方?什麼地方安全?”
傅天豪道:“只要撇開了他們的眼線,處處都是安全地方。”
諸亞男道:“你也真是,夜靜時分這輪聲蹄聲一里外都能聽得見,咱們怎麼撇開他們的眼線?”
傅天豪道:“你彆著急,我自有辦法。”
說著話,馬車不停地往前馳進,傅天豪猛加兩鞭,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