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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部分

說道:“我是你的親外祖父,也就是你母親的親生父親。”

寶兒眨著一雙漆黑明亮的大眼睛,靜靜地瞅著他。讀書使人明理,寶兒由宇文軒帶著身邊教導著,雖然還是小小孩童,卻已經明白許多事情。

聽到秦太傅的話,寶兒的心中慢慢轉過幾個念頭,不由得疑惑起來:“可是我為什麼都不曾見過你?”

別人家的外祖父,都是常常走動的。便如秀水村的小美姐姐,便經常到外祖家走親戚,一年少說要去個四五回。每次回來,都會捧著許多新鮮好玩的玩意,在村裡的小夥伴中炫耀。那時候的寶兒,只能遠遠看著,心中只盼著不要被姥姥到家來搜刮便好了。

原來,那不是他真正的外祖家,面前這位才是他真正的外祖父。

童言無忌,問出來的話,往往是最扎人心窩子的事。秦太傅心下苦笑,望著這張俊雅靈秀的小臉,認真而愧疚地答道:“外祖父被小人所欺騙,弄丟了你的母親,直到最近才探到你們的訊息。”

誰知,寶兒忽然後退一步,警惕而疏離地看著他:“你可是看上我父親的權勢,或者被我孃親的財富所驚?”

稚嫩的聲音,卻充斥著呵斥之意,立時讓秦太傅不由得愕然愣住。待反應過來,不由得哭笑不得:“外祖父豈是那種人?”

寶兒依舊不放鬆戒備之情:“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從來沒有見過你,怎麼知道你的品行?況且你曾經被小人騙過,很是識人不清,萬一以後再被騙,來坑害我爹爹孃親怎麼辦?”

小小年紀,竟然說得出這樣的道理,直叫秦太傅有些驕傲又有些無奈:“那你便看著外祖父,叫外祖父不要坑害你爹爹孃親,可好?”

寶兒一本正經地思索起來,惹得宇文軒有些好笑了,彈了彈他的腦門,道:“才教你多少道理,便學一個忘一個了?之前教你要尊敬長輩,你卻怎樣和外祖父說話的?”

寶兒一本正經地道:“孃親說過,在尊敬長輩和恩怨分明之間,以恩怨分明為先。倘若外祖父是壞人,寶兒是不會尊敬他的。”

秦太傅聽了,不由得怔住,思及秦羽瑤冷淡沉靜的面孔,心裡有些打鼓起來。

“嗯,你孃親說得對。”宇文軒自然不會在寶兒面前,說秦羽瑤的半句不是。何況這道理原是沒有錯的,便讚許地看了寶兒一眼,溫柔說道:“去讀書吧,爹爹和你外祖父有話要說。”

寶兒便點了點頭,抱了書本往方才站立的地方去了。從始至終,對秦太傅並不是多麼親近。

秦太傅心中有些失落,目光看著小小的身影站在一處空曠地方,煞有其事地認真讀書,又想起了秦羽瑤沉靜淡漠的模樣,直是不禁心中一酸,險險掉下淚來。

本來寶兒是極稀罕溫暖和親情的,奈何如今爹爹和孃親都在身邊,對旁人便不是那般親近了。簡而言之,他不需要了。

宇文軒卻不覺著這樣有何不好。寶兒能夠討得秦太傅的歡心,加深這份感情紐帶,無疑是極好的一件事情。然而秦太傅需知道,他想補償秦羽瑤母子,不是那麼容易的。如此,只有付出過真心與努力而得來的,他才會更珍惜,對秦羽瑤和寶兒才會更好。

秦太傅不知宇文軒的冷酷算計,他強忍住心中酸澀,在宇文軒的身邊坐了下來,問道:“王爺,不知瑤兒現在何處?”

宇文軒心中猜測秦太傅的來意,便直接問了出來:“太傅大人有事?”

秦太傅面對宇文軒冷淡高潔的神情,忽然有些淡淡的不滿。宇文軒偷了他的女兒,還跟他的女兒生了兒子,卻從不曾明媒正娶,有什麼資格在他面前高傲?便將背脊愈發挺得直了,冷冷問道:“敢問王爺,何時與我家瑤兒完婚?”

宇文軒對秦太傅的唯一敬意,便是他乃朝中重臣,雖然如今幾近於隱居,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