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梯。禿鷹們回報說拉納城防軍在河堤上都配置和哨兵,若是我們渡河過去的話被居高臨下一頓痛打估計比現在還慘。就銀河橋這點破地方若是不動用重型投石機的話比一座城堡還難打。換成熱兵器戰爭時代的話,若沒有炮兵轟擊,這座橋樑的守軍幾百甚至可以零損傷將我那幾千人打光。
可是,動用重型投石機的話……用燃燒彈?這倒是快速解決敵軍的好辦法,但是燃燒彈投擲過去後火勢根本不是交戰雙方士兵可以控制的。火燒聖山吶,正教三大聖地,西大陸信仰的中心,不說那大火在點燃山上的樹木後會不會給聖山上的圖書館與宗教殿堂造成威脅,光是看著濃煙滾滾的聖山估計都夠震撼拉納人那脆弱的心靈,然後迫不及待地拿上趁手的傢伙走出家門將我和我麾下的軍隊淹沒。前世我的故鄉將侮辱死者與刨人祖墳這樣的事情視為最大的罪過,而對於這個時代的西大陸人來說,放火燒聖山跟刨他們家祖墳差不多。
算了,還是拋擲石塊和炮彈吧。當然,所謂的“炮彈”並不是指管身大炮用的那種實心炮彈,也不是未來的開花彈,那玩意兒我搗鼓不來。但是現在的西大陸有的是會造爆炸炮彈的工匠,就像前世回回炮用的那種炮彈,西大陸也用了幾百年,最早是薩拉人學東方人,然後西大陸人薩拉人。威力和視覺衝擊力雖然比不上讓大片敵軍在火浪裡跳舞的燃燒彈,但……好歹會響,對岸敵軍若是扎堆的話一個過去也能炸死一群。
哥頓燃燒彈是我來到這個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造出來最恐怖的武器,連我自己都害怕有一天哥頓的敵人掌握了這種武器的結果,每每回想大戰過後,那些還沒死的俘虜慘叫著像撕牆紙一樣輕易地從自己身上撕下被氣浪灼傷的面板我都心有餘悸,那些只是在火浪周圍被烘了一下的人。
希望那些燃燒彈不會有落在自己士兵頭上的一天吧。所幸,那種東西的射程受到了拋擲器械的限制,也不能作為大炮的炮彈打出去,這對哥頓來說是壞事,但是對於西大陸或者對人類來說是好事。至於單兵攜帶,帶著那玩意兒的哥頓士兵跟敢死隊差不多,同時還得兼職瘟神,在他們將那玩意兒搬出來的時候沒有人願意站在他們附近。
地獄火……這是三百合人對哥頓燃燒彈的稱呼,與東拉納帝國的香堇火齊名,比我們自己的叫法好聽多了,很奇幻。但是……這在現在的西大陸不是一個美稱。地獄火燒聖山,西大陸人會再組幾十個十字軍騎士團來討伐我的。
第二天早上,五臺哥頓重型投石機已經被組裝完畢。這使得最佳投擲位置上的房屋被拆掉了幾棟,同時也給重型投石機提供了更多的可投擲物。
“白鳶,你得計算清楚了啊。這麼大個兒的石塊要是砸到了銀河橋……我們可就過不去了,到時候雙首蛇人和翼獅城邦人的軍隊就會蜂擁而至。”站在重型投石機邊對天鵝堡軍團的攻城器械總監白鳶反覆地交代道。之所以一直沒敢在這裡動用重型投石機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不能用燃燒彈砸對岸,又怕巨石砸到橋樑,若不是因為實在不想下達命令讓自己麾下計程車兵們用生命去跟對岸防守的敵軍耗我也不會叫他們將投石機組裝起來。投擲小的?靠碎磚頭砸死他們?碎磚頭對銀河橋那邊敵軍防守橋樑用的大箭塔可是夠不成一點傷害,敵軍不是傻子,他們會利用圓形箭塔作為遮擋物。
“不會的,不會算錯,不會的……”白鳶一邊回答著一邊用自己的食指敲打著另外一隻手的手掌,聽在我耳中我實在不知道應該將他這樣的答案當成是在回答我的話還是他在自我安慰。
過了一會兒,白鳶回過神來,盯著我看了半響……
“啊,大人。您還在這裡啊?沒事的,我會從遠處先開始試射,再慢慢將著彈點拉回來。”
“…………”白鳶的話沒能讓我安心,反而越加擔心起來。我彷彿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