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從王妃嫁到王府,相爺是第一次進王府的門。”
剪青想起來,從那次王妃被瑤姬推下水後,那位瑤姬就死的不明不白,死不瞑目的那種。
然後,所有的事情就開始變化。
“剪青,你這個大管家,當得挺好啊。”
“王妃,奴才無用,奴才愚笨,有負聖上隆恩,有負王爺深恩,有負王妃,奴才知罪。”
“這王府到底誰是主子,我看怎麼就亂套了?”
“王妃,王府當然王爺和王妃是主子。”
“我看未必吧,這三天兩頭地有人過來想偷偷進入我的院子,還有人在我給吃的藥中下毒,是恨我病的太輕死不了呢。”
冷汗從剪青的頭上,嘩嘩地流下,這王妃絕對是真的不傻。
“王妃明鑑,那藥是御醫親自熬製,送到王妃這裡,奴才可不敢插手也不敢過問。那是皇后娘娘的吩咐,奴才身份低微,哪裡敢多看一眼。”
“剪青,話不說不明,窗戶紙就捅破了吧。你是王府的大管家,要想繼續活下去,還得看你的表現。否則,你就是想死,也得問問我肯不肯讓你死。”
奚留香的語調一寒,透出幾分殺意,一雙眸子驀然間變得犀利無比。
剪青一哆嗦:“是,王妃是奴才的主子,奴才一切遵從主子的吩咐。”
“先說說,你是誰的人?”
“奴才自然是王府的奴才,王爺和王妃的奴才。”
“這話是在敷衍我嗎?”
“奴才不敢,奴才是皇上賜給王爺,從王爺落水之後,就奉旨跟在王爺的身邊侍候著。”
“如此說來,你是皇上的人?”
“奴才是皇上賜給王爺的奴才,既是皇上的奴才,也是王爺和王妃的奴才。”
“這許多年了,你這個管家,當得很好啊。”
奚留香語調平靜,帶著莫名的意味,拉長了聲音說了一句。
“砰砰……”
剪青重重磕頭在地,傻妃要是傻,他也沒有太多的顧忌,畢竟他不曾苛待過傻妃。但是傻妃不傻,他就不好混了。以往元王府的悽惶日子,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尤其是奚留香幾次三番遇害,險些丟了小命,他不敢說他無罪。
“奴才知罪,奴才罪該萬死。”
“你說,我該如何處罰你?”
“奴才任憑王妃處罰,奴才該死。”
剪青重重磕頭,磕了半天額頭青腫破裂,也不敢停下來。
“剪青,你說你對我,能忠心耿耿,一切遵從我的吩咐嗎?”
“奴才一切遵從王妃的吩咐,絕不敢有絲毫的違背。”
“好,很好,我如今就有一件事兒要交給你去辦。此外,我不傻的事情,你該知道如何做。若是讓我知道,你敢告訴了其他人,包括皇上在內,你就甭想能好好死。”
“是,奴才不敢,請王妃明鑑,以後王妃您就是奴才的主子,奴才絕對效忠王妃。”
剪青很聰明,明白皇上離他太遠,鞭長莫及根本就保不住他的小命。傻妃既然不傻,還能讓相爺親自過來,一定是取得了相爺的絕對支援。
“我也看了很久,這些日子以來,有好幾撥的人,想進入王妃的院子,結果是有去無回。這位王妃,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我都不知道,要想要我的小命,那是容易的很啊。”
“聽說,李紅杏以前在孃家的時候,就有個相好。”
“奴才不知此事,請王妃吩咐。”
“今夜,你盯著李紅杏的院子,等有人通知你,你就帶人進去捉姦,此事鬧得越大越好,你明白嗎?“
剪青張大了嘴巴,愣愣地跪在地上,抬頭看著奚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