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
白無常的笑聲如生鏽的鐵器摩擦在一起,令人牙酸耳鳴,不陰不陽陰寒令人心悸。寂靜的暗夜中,難聽夜梟般的笑聲不斷迴盪,如夜鬼嚎叫一般。
“你的聲音,還能再難聽點嗎?”
奚留香無奈,這隻無常鬼,就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對於別人而言,是一種極大的折磨嗎?
白無常的造型很詭異,渾身上下有十多條白色的布條在夜空中飄舞,身上的白袍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白袍,而是用很多布條綁在了身上,就如埃及的木乃伊差不多。
“這貨不會也是穿過來的吧?”
奚留香無語,這種造型,若白無常是土生土長的旦夕國人,難為他是怎麼能想出來的。
此時黑白無常靠近,更能看清楚,白無常身上的布條有不少從身上脫落了下去,在夜風中拉風地飄動,看上去就更是一成精的木乃伊,從金字塔裡爬出來嚇人的模樣。
奚留香忽然之間就有個想法,要是拉住其中的一根布條,會不會那一身極其酷斃的木乃伊造型服飾,就會從眼前的白無常身上,被剝落下來,變成一隻白條雞?
這個想法,讓奚留香的手律動起來,有想嘗試的衝動。
金衣夜行王已經和夜鬼堂的人交手,奚留香好死不死地繼續倒吊在樹枝上,飄來飄去地裝吊死鬼。
黑白無常同時出手向金衣人攻擊,金衣人頓時吃緊起來。
“上次還沒有問清楚,這黑白無常,算是建安十大高手中的第幾。記得奚魚說過,白無常算是第九把金交椅,那麼黑無常呢?”
奚留香身體飄蕩起來,翻到樹枝上坐了下來,手託在腮幫上看著大樹下的金衣人和夜鬼堂的人龍爭虎鬥。
金衣人的功夫的確很深,劍刺出時,也會發出那種因為劍氣在空氣中激盪摩擦發出細微的蜂鳴,破空的“哧哧……”之聲,如毒蛇在草叢中游過,令人不寒而慄。
或者和灰衣無常比起來,金衣人仍然要相差一籌,但是奚留香也能推測出,金衣人的年紀,應該比無常要年輕很多。
“無常,都是無常,不想旦夕國盛行無常鬼啊?灰衣無常,和黑白無常有沒有關係?我那位便宜老爸的手下,有四大執法,不會都叫無常吧?怎麼在旦夕國,無常這個名字,是熱詞嗎?”
“當、當、當……”
兵刃交擊的聲音,在夜裡傳出去很遠很遠,縱然有人看到這一幕,見到了夜鬼堂白無常極具幽靈效果的裝束,還有那些黑衣夜鬼們的架勢,也明白不宜靠近,不能露面要躲遠些才好。
夜鬼一出人不見。
凡是和夜鬼堂扯上了關係,絕沒有什麼好下場,最令人頭痛的,是隻要惹上了夜鬼堂,夜鬼堂就是不死不休地死纏爛打,絕不會放過。
就如今夜,金衣人剛剛出現,夜鬼堂的人就蜂擁而至,看起來雙方的恩怨,已經是宿怨了。
血腥的氣息,在空氣中飄蕩,交手中金衣人左支右絀,不久身上就帶了傷。
兩個夜鬼堂的人,想靠近奚留香去抓奚留香。
“不必去管不要緊的人,先抓住金衣夜行王。”
黑無常一句命令,夜鬼堂的人立即不動了,幾個黑衣人把金衣人圍在其中,黑無常和白無常二人同時出手。本來一個人就夠金衣人忙活,二人一同攻擊,金衣人很快受傷。
黑白無常二人身形交錯間,手上忽然閃動出一抹詭異的銀光。
“小心!”
奚留香喊了一聲,手中銀芒乍現,向黑白無常射了出去。
金衣人和夜鬼堂相比,奚留香更願意和金衣人成為同盟,夜鬼堂的人,讓她有危機感和不可信任的感覺。
“放肆!”
黑無常惱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