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奚寧邦出班跪倒在地,重重向上磕頭:“皇上,求皇上開恩,恩准臣代替老父去外面長跪請罪。家父年邁,懇請皇上大開天恩。”
宮錦文淡漠地看奚寧邦片刻:“你這是再為你父親求情嗎?”
“臣不敢,臣自知有罪,若是皇上見罪,臣願同家父一起在金鑾殿外長跪,向皇上請罪,恭候皇上賜罰。”
“你們有什麼罪呢?”
“臣罪該萬死,辦事不利,令娘娘赴險受傷,請皇上賜罰。”
“哼,知道就好,願意跪著,出去跪著吧。”
“臣,謝皇上恩典。”
奚寧邦叩拜後起身,躬身退了出去,走到奚青璧的身邊跪在奚青璧身後。
群臣急忙紛紛跪下,為奚青璧父子求情,到了這個份兒上,奚寧邦說話求情了,他們如何能再不做聲,皆跪倒為奚青璧父子求情。
“罷了,剪青,讓他們進來吧。”
良久,群臣磕頭不止求情多時,宮錦文才冷冷地說了一句。
奚青璧父子趨步進入,向皇上參拜叩謝,宮錦文讓二人起身,奚青璧恭謹地站立在一側,垂首不語。
“右相,要朕請你坐嗎?”
奚青璧急忙重重跪地:“皇上,老臣萬死猶輕,請皇上賜罰,撤去皇上的恩典,以後入朝見皇上當跪拜,金鑾殿的座位,也請皇上撤了吧,老臣萬死猶輕,承蒙皇上隆恩不殺,五內銘感。”
“休想,朕賜下的恩典,哪裡就是你一句話會收回的,起來坐著吧,別讓朕多廢話。”
“是,臣謝主隆恩。”
奚青璧叩謝後,只得走到座位上坐了下來,側目從群臣身上掠過。
群臣低頭,皇上的心思,是越來越看不懂了。本來今日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可以撤銷曾經給奚青璧的恩典待遇,讓奚青璧和其他臣子一樣,入朝叩拜,金鑾殿撤去座位。
他們都以為,奚青璧今日被罰長跪在金鑾殿外,進來之後又主動認罪,提出這樣的要求,皇上一定會順水推舟答應,不想皇上斷然一口拒絕。
他們偷窺皇上一眼,再偷窺奚青璧一眼,但見那位右相,優雅俊逸的臉上,波瀾不驚,似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任何事,剛才跪在金鑾殿的人,也不是他。
群臣敬佩,到底是右相,看人家多淡定,在冰天雪地中跪了有一個多時辰,連個哆嗦都不帶打的。
臉色依舊,絲毫不變,他們的仰慕敬畏之情,如滔滔臨江之水。
奚家父子的幾句話,讓他們明白,奚青璧被皇上責罰,是因為辦事不利,令出宮以身犯險去查叛軍餘孽的娘娘受傷所致。至於直到如今,宮錦武和林霸山的人頭尚未出現,此事誰也不敢多問一聲。
唯恐,會被皇上以為,他們之中誰和林家有什麼牽連,如今清剿徹查餘孽的事情,尚未停息,朝野人人自危,凡是曾經和林家交往稍微密切的人,無不戰戰兢兢。
好在皇上和右相,並未因為此事牽連太多,也不曾冤枉誰,借林家和燕家的事情,大開殺戒。
朝中被貶謫治罪的官員,受此事牽連的,也有上百位。
藉此機會,宮錦文也大力調整了朝廷的格局,任用了一大批的新人。科舉之事,因為林家的叛亂被耽誤了一段時間,重新提上日程,旨意命各地不得懈怠,用心辦理此事。
這乃是新君即位後第一次科舉選拔,又是從全國各地選拔,不計較身份地位,因此旦夕國的學子們,無不奔走相告。
選拔分為幾個方面,不單單是選拔學子,也選拔武士,文武兩途,甚至是有一技之長之人,皆可報考。
這其中,就有奚留香的建議,為朝廷選拔不同的人才,分為文、武、工、商、農幾個大類。
文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