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她的身體上遍佈著無數傷痕。
這筆賬,一定要算。
顯然不僅是暗器有毒,就連這些鋼刺上,也塗抹了令人失去力量的藥物,隨著鋼刺進入身體,藥物迅速擴散在血液中,讓她渾身酥麻。
兩個女子一聲不吭,低頭上藥,用乾淨的白布,將傷口包紮起來,即便是看到奚留香渾身佈滿傷痕,她們也不曾露出詫異之色和憐憫之意,眸色清冷,神情淡漠,似沒有看到一般。
因為傷口太多,奚留香渾身幾乎都被白布所包裹,良久才包紮好。
“大人,已經處理好傷口。”
一個女子跪在門口外,向豐田秀峰迴稟。
豐田秀峰邁步走出房間,看著奚留香的房間,房間的門被開啟,奚留香靠在床頭,似沒有力氣站起來。
“可否請您上路?”
“要帶我去豐田秀水的府邸嗎?”
“是,您有什麼吩咐?”
豐田秀峰對階下囚的恭敬態度和禮儀,讓所有人都有些不屑,不過是一個俘虜,而且是一個女子,高貴的豐田秀峰大人,何必對一個女子如此恭敬有禮。
“我如今是階下囚,還是去牢獄合適。”
“如何能委屈了您。”
“這是我的選擇,請帶我去牢獄吧,豐田秀水想見我,勞他大駕,去牢獄見我。”
“遵命。”
豐田秀峰沒有多言,一個眼色,女子起身將奚留香抱入懷中,把奚留香從床榻抱出房間,放在鋪墊了厚厚被褥的馬車上。
馬車行駛的很慢,豐田秀峰用探究尋味的眼神看著奚留香,一言不發。
這裡,只有他知道奚留香的身份,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奚留香的身份。當然,也不能排除,有某些人已經猜測到奚留香的身份。
奚留香也不說話,閉上眼睛默默休息,靠在柔軟的被褥上。馬車行駛的如此慢,顯然是為了避免顛簸。
“您真的決定要去牢獄,不去主公的府邸嗎?”
“是的,不會讓你為難吧?我如今是階下囚,你們要帶我去什麼地方,不由我自主。”
“一切看主公的意願,我已經將您的意思,轉達給主公,在恭候主公的命令。”
“好,那就等吧。”
不多時,有快馬到了馬車附近,外面的聲音傳來,豐田秀水命令把奚留香送入府邸的牢獄之中。
“要送您到主公府邸的牢獄之中,您還是要進入主公府邸。”
奚留香點點頭,靠在被褥上默不作聲,忽然又一次想起了八歧大蛇那個妞,是不是還沒有辦完終身大事?
馬車停了下來,豐田秀峰親自送奚留香到牢獄之中,進去的時候,奚留香看到為她獨自準備了一個房間,裡面應用之物一應俱全,被褥都是嶄新的。
顯然,在來到這裡之前,這裡已經佈置過,而這種佈置只是單獨為了她。因為她看到,在其他的牢房中,只有一張簡陋的硬板床和破舊的被褥。
“這裡的一切,是你吩咐佈置的吧?”
“沒有區別,您還有什麼需要,請您吩咐,在下定當盡力。”
“沒有,你可以走了。”
之前侍候奚留香的女人,將奚留香輕輕放在床榻上,為奚留香蓋上被子。
“你們二人留在這裡侍候,小心謹慎些。”
“是。”
“留人侍候就不必了吧?”
“是要的,您的身邊如何可以沒有人侍候,你的傷行動不便,每日也要換藥,請您安心在這裡休養,有什麼吩咐她們兩個人就是。”
奚留香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你們二人諸事要如同侍候我一般侍候貴客,有絲毫的疏忽,後果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