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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你都跟她說了些什麼?”姬冰雁冰冷陰翳的眼神緩緩的掃過這個年輕人被葉覺非一重劍砸上去而變得碎裂的肩胛骨和手臂,沉聲問道。

因為肩膀和手臂處沉重的鈍痛,年輕人的額頭上已經浸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在姬冰雁的逼視下,年輕人原本因為恐懼和疼痛而有些渙散的意識反而又變得稍稍有些清明起來,苦笑著搖搖頭道:“回答那位姑娘想要知道的問題。”

姬冰雁皺了皺眉,冷斥道:“油嘴滑舌!”

年輕人繼續苦笑道:“我的身家性命,全在那位姑娘一念之間,我怎麼敢。”

姬冰雁聞言,不再開口,卻還是如葉覺非所言,將年輕人身上的穴道解開。畢竟,這個年輕人身上的傷勢的確不輕,被葉覺非傷成這樣之後,即使是再想要使什麼手段,也絕非一件易事……

姬冰雁和那個年輕人還在客棧的房間裡,葉覺非卻早已經順著窗戶跳了出去。

天空依舊暗沉,東方的地平線處,卻已經隱隱發亮。

太陽還未升起,月色的光輝卻已經漸漸黯淡。

黎明之前的最後一片黑暗裡,葉覺非手中握著輕劍千葉長生,重劍泰阿依舊還被她穩穩的負在背後,和對面一個穿著綠色袍子的枯瘦老人面對面的站著。那個乾枯瘦削的老人手中,還拿著一杆光澤黯淡的竹管,正是剛剛的吹竹之人。

他身上穿著的綠袍,不是新鮮的豔綠,不是柔嫩的翠綠,不是輕柔的蘋果綠,而是一種彷彿腐爛黴變之後的慘綠色。

而那件綠袍子上,還繡著人首蛇身、鳥爪蝠翼怪獸的巨幅圖案,那副詭異的畫面,只看上去一眼,就能讓人覺得心生寒意,忍不住想要打個寒噤。

那個綠袍老人顯然不清楚葉覺非的來歷,只是微微皺眉,讓本就乾枯瘦削的臉龐變得更加皺巴巴的,就好像是一個風乾的橘子,冷厲道:“你是何人?”

“你剛剛打破客棧窗戶的那個房間的主人。”葉覺非冷笑,手指按在千葉長生劍的劍柄之上,手指纖細,白皙如玉,卻平穩有力,狹長的劍身懸在那裡,而沒有絲毫的波動。

綠袍老人沉默了一會兒,幽幽的開口,聲音尖利而刺耳,“我勸閣下,還是莫管閒事的好。”

葉覺非一聲嗤笑,“這話,你若是在用暗器撞破我的窗戶之前說,或許還來得及。”

綠袍老人冷笑了一聲,他的臉色愈發暗沉,彷彿也變成了慘淡的墨綠色。枯瘦乾癟、彷彿只剩下骨頭和一層皮、宛若鳥抓般的手指上,暗沉發黑、只看一眼便知道有著劇毒的墨綠色指甲,也漸漸攥緊,按在沒有絲毫光亮的竹管上,幾乎要從竹管上陷進去。

“無名小輩,不知道天高地厚!”綠袍老人幽幽的說道,聲音尖刻如厲鬼索命一般。

葉覺非只是微微揚了揚手中的劍,劍鋒直指那綠袍老人。

下一瞬,葉覺非手中的輕劍千葉長生,已經被她換成了中間泰阿,一招鶴歸孤山,氣勢洶湧,如山巒崩摧般,直接朝著那個渾身陰冷古怪的綠袍老人砸了上去。

綠袍老人斷斷沒有想到,葉覺非竟然會突然出手,而且,她手中那柄幾乎要比她還高的重劍竟然會被她這般輕易的揮舞出來,如驚雷掣電一般,攜著金色的璀璨光影,厚重卻依然鋒利的劍鋒落下、幾星寒芒之間,劍意沖霄,氣勢駭人。

綠袍老人閃身躲過,卻依然被鶴歸孤山激盪起的劍氣所衝撞到,身形不穩,一個趔趄,竟是在第一招上就吃了個暗虧。

葉覺非卻並沒有乘勝追擊,反而把重劍泰阿抵在地上,單手握著劍柄,似笑非笑的嘲諷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這把年紀這點本事,也好意思自稱天高地厚?”

說完之後,葉覺非才復又出手,手中的重劍,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輕巧靈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