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受控制的開始簌簌跳動。
安璟跨過高高的門檻,忽然回頭,楚鈞心頭一喜以為安靜回心轉意了,誰知她卻說:“楚律師,因為我這是借住在朋友家裡不方便請你進來坐,再見。”
原來是說一聲再見,他的二丫終於把他推出了她的世界,決絕的關上了大門。
楚鈞站了一會兒,最後提著行李箱疲憊的離開,窄窄的巷子裡,他走的很慢很慢,彷彿他揹負著人生全部的負累。
剛進門,安璟就鬆開江逾白的手,她獨自走到桌子前小聲說:“對不起。”
江逾白看著她單薄的肩膀其實很想把她擁在懷裡,可是又怕嚇著她,她那麼柔弱卻又那麼堅持,那麼堅強卻又那麼脆弱,他拿她實在沒有辦法,只有靜靜站在她身後等她轉身看到他。
兩個人就這麼站著,在陰暗的房間裡,鐘錶似乎都跑慢了一圈兒,把他們的身影徐徐推回一個停滯的時空裡。
“呦,這是去哪兒玩都淋溼了,剛好我煮的蓮子茶,快來廚房一人喝一碗。”是江姆媽,她雖然年紀已經老了但是聲音卻不老,一口吳儂軟語說的特別好聽。
安璟忙擦乾眼淚問:“江姆媽,我父母和我姐他們已經走了嗎?”
“嗯,你出門後不久他們就走了。”
原來安玲看到安璟和江逾白處的不錯就想給他們獨處的機會,加上安爸爸來了南方後就一直水土不服,而謝家辰那邊也傳來訊息說由於陸家也干預了這件事一切基本上沒問題了,他們就決定回去,只把安璟一個人留在這裡。
這都是提前說好的,安璟也沒什麼吃驚,也是呀,要是爸媽還在這裡又怎麼會讓楚鈞在外面等著。
江姆媽見安璟眼眶紅紅的,而江逾白神情也不對就以為兩個人是吵架了,而且吵架的內容極有可能適合外面那個站了一下午的人有關係,她忙給二人從中斡旋,“江總可是大男人,不準欺負乖囡囡。”
江逾白心說我哪敢,像捧在手心裡人家還不讓,他真成了傳說中的躺槍帝。可是想歸想他還是說:“曉得啦,我都是被欺負的那個。”
喝完茶,見安璟情緒低落江逾白便告辭,他住在江家主屋,安璟住得只是他們家眾多房產中的一棟,他叮囑安璟:“快點泡個熱水澡上床睡覺,估計明天要降溫了,南方冷起來雖然溫度沒有你們北方低,但是保準冷的你受不了。”
安璟點點頭送他到門口,叮囑他一路小心,江逾白抬手想摸摸她的臉,卻看到她下意識的往後縮,就笑笑把抬起的手插在褲兜裡,走了。
安璟聽江逾白的話,泡了澡就躺床上,雨越下越大,打落在院裡的桂花樹上沙沙作響,不知從哪間房子裡透出了燈光,卻那麼渺小昏黃。
安璟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心裡有一塊地方空空的,疼疼的,很具象。她裹著被子坐起來,手插在頭髮裡,弄亂了一頭柔順的秀髮。
安璟從窗簾的縫隙往外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她不禁自嘲的笑了笑,這是在期待什麼嗎?
又過了一會兒她大概有點迷糊著了,忽然像做夢一樣聽到一陣凌亂的腳步身,她一下子嚇醒了,接著就聽到有人敲門,好像是江姆媽再叫乖囡囡。
安璟這才想起來因為下雨江姆媽今晚沒回家,她忙下床開啟門,江姆媽一見她就急著說:“乖囡囡呀,我看到我們家外面好像站著一個人,站大半夜了,開始我以為誰在那裡躲雨,可為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