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擁抱住顧嬌有些發冷的身體,控制不出的哭出了聲。
“哭什麼,我覺得挺好的,起碼我不會再將回憶中那個清風朗月的少年想的那麼的完美了。以後追我的人也不會總被我拿來與他比較了。”
我們都曾在情竇初開時愛戀過那樣的少年,他出現在每一個陽光燦爛的清晨,逆著光朝你走來,閃耀的讓你睜不開眼,他在藍天下揮灑著汗水,用清涼的水沖走熱氣,卻讓你臉紅心跳渾身燥熱,他從不帶傘,卻總能在雨天有女孩子自願把傘借他,你看在眼裡,卻也只能和自己生氣,他弄壞你心愛的東西,你去無法朝他皺眉,他哪怕只是遠遠的朝著你笑,或者在眾多的人群中叫了你的名字,你便覺得那是個最美的季節,便覺得此生足矣。
可他們終會長大,他們終會改變,他們也有小毛病或壞習慣,而我們總是視而不見,因為我們被愛情遮住了雙眼,於是回憶中的那個少年永遠是那麼的眉清目秀與眾不同,隨著時間距離,漸漸地被美化成另一個族類,像是上帝般的存在。
初戀大多不會有結果,大概就是因為你發現他與你想象中的有著天壤之別,其實很多時候,你愛的不是他,而是你的回憶。
就像顧嬌心心念念著的初戀,眉心的一點,變成了最值得遺留的紀念,就像我朝朝暮暮相處的嚴子超,我本以為我非他不嫁,也只不過是不甘心愛情變得面目全非。
從那天之後,我便沒有再見到過孟誠,我和他本就不是一個圈子的人,唯一的交集大概也就是浩子和喬喬了。生活好像又恢復到了原先的模樣,只是少了嚴子超,少了工作,讓我有太多的空閒時間,好在等到了新的週五,我、顧嬌還有喬喬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前往G島。
我們坐了6個小時的動車,穿過了無數個山洞,耳邊時不時的空空作響,窗外千篇一律的景色,顧嬌和喬喬抱作一團睡得很熟,喬喬帶著甜甜的笑容,顧嬌卻有些微微皺著眉頭,我伸過手想輕輕的把它舒展開,指尖碰到她肌膚的那一瞬間,她緩緩睜開眼,溫柔的朝我笑著,眼眸清澈,像一個孩子。
我又伸手去戳喬喬的臉蛋,喬喬睡眼惺忪的醒過來,我掏出相機,拍下了這一刻。喬喬吵著說要拍合照,我們三個擠作一團扮著鬼臉笑的毫不燦爛。
陽光從窗外射進來,恍惚間,我以為我看見了彩虹。
在G島的第一天,我們便豔遇了。我們三隻很鬱悶的被外國帥哥請著吃飯,喬喬多次展示結婚戒指說自己已是人妻,卻又熱情的接受邀請的舉止讓我和顧嬌有些消化不良。
“你就不怕浩子知道?”我弱弱的問
“她會怕就不叫方喬喬了。”顧嬌補著妝說道,喬喬一臉那是當然的樣子。
“再說,這就我們三個認識浩子,你會說還是我會說啊。”顧嬌收起小鏡子,朝著左側的帥哥拋著媚眼。
我呵呵呵的笑著,戳著杯底的果肉。
“我們寫張明信片吧。”我指著對面櫥窗的一整排明信片。顧嬌瞥了一眼說道:“幼稚!”,便先我們一步起身去選明信片了,我和喬喬相視一笑,也小跑過去。
喬喬選了一張情侶明信片,畫了個大大的愛心,用可愛的字跡寫道:親愛的浩子,希望你收到這封明信片的時候,你仍深深愛著,如同現在的你,傻的可愛,卻愛的固執。願,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愛你的喬。
顧嬌選的是一個G島的建築,好像一座小小的城堡,些許凌亂的字跡留在上面:總有人會告訴你,耐心的等,總有一天他會穿越一整片的人海來到你身旁,握住你的手。我不著急,我只是擔心等他擁抱住我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不需要這份溫暖了。
我在眾多的明信片中找到了一張被塞在最角落的明信片,有些微微的泛黃,一端的角固執的翹著,沒有花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