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卻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去休息,例如……
大陸南面天玄郡境內的北豐城之外,兩個黑影抬著一個長長的東西,一面罵罵咧咧,一面快速的向前走著。
仔細看去,這兩個黑影分明就是兩個體型健壯的中年男子,兩人都穿著一套粗布縫製的灰色舊衫,腳下是破舊的黑色布鞋,頭髮也是許久未曾梳理,極為雜亂的隨意披灑著,兩人的身份地位從穿著打扮上一看便知。而兩人所抬的是一張裹起來的草蓆,而草蓆之中裹著的赫然是一具屍體。
這是一個年輕男子,大略有二十幾許的樣子,身上穿著一件略顯破舊的灰色布袍,與那兩個中年人身上所穿倒是有幾分相似,身材略顯削瘦,黑色長髮披肩,臉龐上已經是一片蒼白,黑色的雙瞳之中也已經渙散出濃厚的死氣,雖然剛死未久,但卻已沒有半點生機。
他的相貌雖然並不算是多麼的俊美,但仔細看去,卻也有幾分精緻之感,黑色的雙瞳之中似乎有一番別樣的意味,但最引人注意的卻不是他的雙眼,而是額頭上的那個烙印,一個赤紅的“奴”字!
奴!
在雷霆大陸,任誰都知道這個字的含義,它代表的是大陸上地位最低的一類人,奴隸!作為一名奴隸,沒有任何的身份地位和自由,他的一切都屬於他的主人,即使是無權無勢的平民也比他們要高貴得多,殺死一個奴隸甚至根本不需要負擔什麼責任。
而這個年輕人明顯就是一名奴隸,而且還是一名已經死去的奴隸。
“媽的,這小子死了也就死了,還勞累咱們哥倆,真他媽不是個東西!”一面走著,前面那個男子忍不住開口罵道。
“誰說不是呢,可這是蔡主管的吩咐啊,咱們能有什麼辦法,唉,老老實實把這小子抬到亂墳崗埋了,咱們趕緊回去才是正事。我可聽說了,最近這亂墳崗附近可不太平,咱們別多呆……”說完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那說話的男子不由得展目四望了起來,半響沒有發現什麼,才放下了心頭的那份緊張。
“哈哈……我說三哥,你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了,不會是最近幹了什麼虧心事吧?”看見身後同伴疑神疑鬼的樣子,前面那人有些嘲弄的玩笑道。
“我呸,張賴子,你小子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老子實誠著呢,能幹什麼虧心事,你再胡言亂語小心回頭我把你小子的牙給拔了。”聽到前面那人的笑弄,那被稱作三哥的漢子忍不住破口罵道。
“好好,我錯了我錯了,咱三哥當然不是那樣的人,我這不是在開玩笑嘛。”聽到三哥的怒罵,那張賴子有些畏懼,立刻笑臉認錯道,
“哎,我說三哥,你說這小子到底是怎麼死的?我前兩天看他不還是好好的麼,在張府也呆了十幾年了,這小子平時任勞任怨的,可替咱們幹了不少活啊,這一下子就這麼去了,倒真是可惜了……”回頭瞟了草蓆中的年輕男子一眼,那張賴子頗有惋惜的說道。
“哼,還不是這小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竟然參加了玄雷宗的門徒測試,還妄想成為了雷修,你看,這下好了吧,修者沒有當上,還惹惱了蔡主管,把小命給送了,他以為什麼人都能成為修者呢?真他媽不知自己幾斤幾兩!”這三哥明顯知道的不少,聽到張賴子的問話,張口便毫不客氣的數落了起來。
“修者?”沒有在意三哥所說的死因,一聽到三哥說到“修者”一詞,張賴子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眼中露出一絲明顯至極的羨慕之色,緊接著說道,
“這小子平時老老實實的,看不出來竟然還有這份野心,修者可是神靈一般的存在,只要成為修者,他恐怕真的就鹹魚翻身了。”
聽這張賴子這麼一說,那三哥卻露出了一絲回憶之色,似乎想起來了什麼。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這小子以前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