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吉祥!”
“起來回話。”放下茶盞,龍椅上的人視線掃到御案之後,等待著答案。
怎麼看怎麼不起眼的侍衛,誰也想不到他就是直屬於皇帝控制的暗衛。只見他恭敬地遞上幾張紙,一板一眼地回道:“主子,司馬徽音連日來一直奔波於小湯山和京城,她在小湯山買了五十頃地,地況不算好,大部分都有溫泉眼,自買地後就在修別院,奴才描了別院的圖紙,系司馬徽音親手所繪。”頓了頓,那人有些不自然地繼續,“司馬徽音曾為京城風花雪月樓出謀劃策,每隔一段日子必去撫琴一曲,每月可得分紅三成,買地和修別院的錢都是出自此處。另外……”小心抬眼看了看主子的臉色,更加謹慎地回稟,“司馬徽音上次撫琴時,好像被九爺看到了,不過兩人並未交談。”
“嗯,繼續盯著。”康熙翻動手中的紙張,有那蒙面女子與他人的每一句談話,也有她所做的每一件事,而最後面是她正在修的別院的圖紙。忽然,翻動的手停了一下,狀似無意地問,“可探查到她的容貌?”
“這個……奴才該死,因那女子會武,奴才等不敢靠的太近,每日夜間那女子回房後必當緊閉房門,並不差人服侍,是以至今為止奴才等都未曾見過其容貌。”
“日本人那邊還無訊息?”康熙目光幽深一分,聲音變得威嚴許多。
“啟稟主子,奴才等搜遍了京城,尚無所獲。”
將手中的紙張擱在御案上,端坐的帝王沉吟片刻,吩咐道:“日本人的事,恐怕還得從這丫頭身上找,你們多派幾個人盯著司馬徽音,看她是否還在跟蹤什麼人。”
“奴才領命!”
康熙擺手讓人退下,拿過面前記述詳盡的紙張,攤開最後的那幅設計圖紙,合理的佈局,靈巧的心思,這個別院的確與眾不同,比皇家行宮更為精細,比江南園林更為明秀,修好了必然很美。
只是……她真的沒問題嗎?
多疑的帝王心裡微微有些不自在,總覺得那女子已經發覺了什麼,可又不太像,否則這些東西怎麼會明明白白出現在他面前?一旦發現了,必會躲過探查的吧,依那女子的能力,避開探查算不得大事啊!
……
唔,引起大清高層領導的重視,徽音對此表示沒有壓力,不過因為考慮這個因素,很多之前簡單的事就變得有些複雜,比如說莊子裡的人手問題,自對外說缺人起,作為奴僕想要入莊的線人就前仆後繼,好在李生最後讓主家拿主意,倒也防得很嚴。
由於工錢充足,別院的修建速度很快,一些要添置的東西,總能及時到位,是以短短兩個多月,別院的主體工程就結束了,剩下一些園景的佈置、花卉的栽種,李生都會安排妥當,而徽音則樂呵呵地只管享受就是了。
六個丫頭和李家的三個孩子,經過這段日子好吃好喝的調養,身體都慢慢恢復健康,秀娘看得美滋滋,絕對放心地把三個孩子丟給六個丫頭,跟著她家男人跑進跑出,渾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氣,那些花草樹木,大多有她努力的影子。
時近十月末,冬天悄然來臨,徽音帶著六個丫頭和李家三個娃,住進了別院的湖心島上,李家夫婦還在忙著莊子的其他事,總是過上幾日才有空看看自己孩子,而後聽了主家吩咐,便又去忙了。
“韻姐姐,湖水為什麼結冰,還有為什麼屋子裡這麼暖和呢?”李生的長子拿著毛筆亂畫,抬眼看到窗外遠處結了層薄冰的湖面,滿眼問號地看向陪著他的詩韻。
停了手中的繡活兒,詩韻頗為無奈地看向書案邊好奇的三歲孩童,沒好氣地道:“李瑜,你的字寫完了?”
扎著一根小辮子的男孩縮縮脖子,不敢再開口,老老實實開始描字,眼睛卻滴溜溜地轉,餘光時不時掃過窗外的湖面,裝乖的小臉還是迷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