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傻的孩子?十年前到底出了什麼事?”佘萱惠把手裡拿著的東西還給諸葛玲莜,重新坐回榻上,這才一臉嚴肅的問起她,人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在這深宮大院內,想找到一個真心對你好的人,那是少之又少,哪一個不是為了權力富貴極盡攀附,阿諛奉承,難得有那麼一個不為自己身份所動,真心關心自己的人,卻…。
“太后娘娘,民女確實是當初那個痴傻的孩子,至於我現在為何不傻,民女相信,太后娘娘應明白其中的緣由,十年前,孃親帶民女去華蘭寺上香,不想在回程的途中,被賊人劫殺,那些賊人意圖對孃親不軌,孃親為保清白,自刎而亡,幸好孃親當時把民女藏的極好,沒有被賊人發現才逃過一劫,後來被人所救,才有了今日。”諸葛玲莜就好像在講述別人的事情一般,臉上除了魅惑的笑容,沒有一點別的神情,語氣也很輕幽。如果不是這雲霞宮內只有她們倆人,佘萱惠都要以為,那些話不是出自她之口。
佘萱惠聽完她的話,眉頭緊皺,神情嚴肅的問道:“丫頭,你今天進宮見哀家,冒險如此之大,是為何事?”
“太后,民女今夜來,只是想懇求太后幫民女一個忙!”諸葛玲莜說著便跪了下去,我說過,你們越是不想接受我,我就越要讓你們接受。
“哦?你要哀家幫你什麼?”佘萱惠看著復又跪下的諸葛玲莜,起身走到她身邊,彎腰扶起她,和藹的問道。
“民女只求太后能讓民女回家!讓民女的母親不再孤零零的埋屍荒野!”諸葛玲莜這時臉上已經沒有了先前魅惑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委屈的神情,就和一個無家可歸的人一樣,只是希望能回到自己的家而已。
“這話怎麼說?你既然是丞相府的大小姐,自是去丞相府認回便是?如何要冒這麼大的險來求哀家?”佘萱惠看著面前顯的楚楚可憐的人兒,心裡生出了憐惜之情,卻也不明白她的意思。
“太后有所不知,已經時隔十年,丞相大人有沒有尋找過我們母女尚未可知,但是,民女身上除了這件東西,便無任何證明民女身份的東西,而這件東西也是太后您賜下的,除了當時在場的太后和民女以及民女母親外無人知曉,所以,就算民女去與丞相大人相認,他也不一定會認民女。所以才來求太后您。”諸葛玲莜拿著那一塊精緻的物件,一席話說的於情於理。
“丫頭,哀家現在不能幫你,一來,這算是諸葛丞相的家務事,哀家不好突然插手,二來,哀家身在深宮,又是如何知曉此事,就算哀家不計較你今日的闖宮之罪,但皇帝要是查起來,怕是哀家也保不了你!”佘萱惠的話語甚是明瞭,看著諸葛玲莜晦暗的神色,又說:“如果這件事是別人正大光明的來求哀家,那麼就是名正言順,話出有由。”
“民女懇請太后娘娘指條明路!”諸葛玲莜聽出她話裡的意思,立馬跪下說道。
“這宮裡的女人就是不知道消停消停,不管是得寵的還是不得寵的,成天的變著花樣折騰,這今日親自下廚做糕點,說是孝順,明日上寺廟祈福,說是為國祈福,哎!哀家老了,也懶得管了,這年紀大了就是容易乏,不中用了!”佘萱惠感嘆似的說完,便背對著諸葛玲莜躺上了床榻,沒有再說什麼!等了一會兒,發現身後一直沒有響動,便回頭看了一眼,這雲霞宮內那還有人影,扯出一抹笑,轉身閉上了眼睛。
翌日!
“奴才叩見貴妃娘娘!娘娘,去華蘭寺的物件都備妥了!隨行之人都在宮門口侯著!”
“嗯,走吧!”玉芊芊轉身對著站在一旁的公公說道,只見她上身著一件淡綠輕紗羅衣、紋理斑駁、飄逸秀麗、下身一襲百花裙、上有百花繡飾、腰間一條銀色腰帶繫著細腰、一塊軟玉玉佩搖搖晃晃、素手纖纖、攥著一塊淺綠色菡萏帕、與身上的淡綠羅衣相交輝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