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莞掏錢買了個香包,然後跪在蒲團上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虔誠的祈願。
陪著她來的賀聞朝是個十足十的唯物主義者,沒有進行這一系列操作,見狀還有些詫異:「你真的信這些?」
「噓,別吵。」蔣莞閉著眼睛,輕輕制止他:「我在許願呢。」
賀聞朝便沒再說話了。
其實蔣莞也不是個信這些的,但既然來都來了,她還是想真誠的對著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神靈訴說自己的祈願。
她不貪心,只求賀聞朝的身體健康。
他在偷偷看心理醫生,還在偷偷吃藥,這件事蔣莞已經觀察過了,確認了。
只是賀聞朝不想主動說的話,蔣莞也不打算去問。
畢竟所有人都有不想示於人前的一面,哪怕對方是你最在乎的人。
她只打算陪著他就好。
蔣莞知道,不問和陪伴也許就是她能給予賀聞朝的最大幫助了。
離開寺廟,賀聞朝問她許的什麼願望。
「秘密。」蔣莞笑了笑:「不告訴你。」
說著,她把香包塞給賀聞朝:「但這個是給你的。」
她許的是他平安喜樂,但願時時來還願。
兩個人在初六的晚上回的京北。
畢竟初七就該上班的上班,該復工的復工,浪也要有個限度。
開車回到荔景花園,折騰了這幾天的兩個人都有些累。
蔣莞在電梯裡就犯困了,邊打哈欠邊摁了十一層:「我先下去睡覺了。」
她住的層低,比他先下樓。
賀聞朝『嗯』了一聲,也沒多說什麼——畢竟他們現在不是同居狀態,只是交往而已,各回各家理所當然。
但『嗯』的這麼的一聲,怎麼聽都有些不悅的模樣。
蔣莞唇角微抬,手臂碰了他一下:「不開心啦?」
不待賀聞朝說話,她又有些無辜的說:「那也沒辦法,我還能忍住。」
「……」
沉默片刻,賀聞朝無奈的失笑,目送蔣莞拉著小行李箱走出電梯,蹦蹦跳跳的回了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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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鬆了六七天的時間,驟然回到朝九晚五的工作崗位,大多數人都會有些倦怠。
蔣莞走進公司,看到的就是一張張打著哈欠雙眼無神的員工——大多數人都比年假前胖了點,但精神頭卻遠遠不足。
甚至就連她自己,也得拿著杯冰美式提神。
崔瑩精神氣倒是還好,遠遠見到就迎了上來,主動幫她拎包。
「咦,莞姐。」她有些詫異的看著蔣莞的新包,非常驚喜:「您新換的這個包怎麼弄到貨的?限量款,很難配貨哎。」
「啊,我也不知道。」蔣莞誠實的說著:「別人送的。」
其實蔣莞對於高奢定製的衣服,包等等真的沒那麼大追求,也不太瞭解這些奢侈品配貨的細節。
但她知道崔瑩很瞭解,平時就關注那些時尚博主什麼的,所以她說很難配貨應該就是真的難配……
也不知道賀聞朝是怎麼搞來的。
「哇,誰這麼大方,送個包都能付一套小房子的首付了。」崔瑩震驚過後,忍不住戲謔的笑:「莞姐,是不是你男朋友啊?」
蔣莞發的朋友圈,人人可見。
可現在換成蔣莞瞳孔地震了,她秀眉皺起,忍不住問:「這包這麼貴麼?」
她知道這牌子的包都貴,但崔瑩說的也太誇張了吧?
「是啊,這是限量新款,秋季剛剛上市的,根本沒生產幾個。」崔瑩很篤定地點頭:「物以稀為貴,更何況頂奢的牌子都愛拿喬,要買到肯定貴啊。」
「不光是包,還得給配貨排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