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虛坐在椅子上,重心放在了撐著桌面的左手上,似乎在小聲地和圍坐在桌前的一群手下說自己的秘密一樣,另一隻手指指點點的樣子十分滑稽。但他自己也許不知道,自己的聲音足以讓整個房間聽到了。
“老大說的在理兒,”獨眼的大副將整個身子靠在了椅子背上,右手握著拳用食指的關節敲擊著桌面,“女人就是和我們這些粗人不一樣。平時天天吃魚,弄得我看見魚肉就想吐。一樣是魚,這個小妮子燒得就讓人感覺不錯。不如讓那丫在我們團的青年小夥裡挑一個嫁了,我們也有口福了。”
“算了吧你,法師這種東西還是少惹為妙。以前我跟一個法師住的時候,他天天用蜥蜴尾巴煮湯,天知道那丫頭會在我們的菜裡放什麼……”
“就是這裡面真的放了蜥蜴尾巴我也愛吃!”
……
海盜們一個個紅著臉,略帶著醉意的吵鬧著。也許是奧莉西雅做的魚實在是美味,也許是因為是出航的第一天,海盜們一個個都吃得十分得愉快。
弗雷德麗卡則在一邊默記著:
奧莉西雅不是奧西的第四個證據。雖然兩個人的廚藝都很好,但風格完全不同。奧西的料理清淡鮮美,恰當的用料能夠最完美的體現出食材本身的美味;奧莉西雅的料理口味濃重,調味料的使用十分的大膽,能夠很好地刺激人的食慾。
“我先吃完了。”不久以前,奧莉西雅站起身,用僅僅讓弗雷德麗卡能夠分辨的音量說了那幾句話,就離開了。
但比起奧莉西雅的料理來,自己更喜歡奧西的。弗雷德麗卡這樣想著。因為她還沒有吃多少,就已經失去胃口了,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奧莉西雅:為什麼她只吃了那麼一點就離開了?為什麼她總看上去那麼不開心?弗雷德麗卡想念著奧莉西雅的笑容,難道只有深夜獨處的時候她才會像精靈哪般可愛嗎?
弗雷德麗卡也索性將刀叉輕輕的放在了桌上,離開了餐桌。
她總是放心不下,離開了自己的視野的奧莉西雅。
“你戀愛了?”靠著牆壁的塔那託斯問著,雙眼雖然沒有望著弗雷德麗卡,但弗雷德麗卡知道她只可能適合自己說話。
“從來就是,你不知道嗎?”弗雷德麗卡說,“我一直深愛著奧西。”
在塔那託斯的訕笑聲中,弗雷德麗卡推開了離開餐艙的門。
“我只是擔心奧莉西雅不小心弄壞了奧西的身體而已。”黑暗的走廊裡,弗雷德麗卡這樣說服自己。
甲板上的海風是那樣的刺骨,那帶有鹽分的空氣簡直要將弗雷德麗卡的面板撕碎。味道過分濃重的魚肉的味道以苦澀的方式在口中回味。深灰色的帆布蒙蓋了黑暗的天空,水鳥嘶啞的長鳴分外的清澈。
弗雷德麗卡無法相信自己的雙眼。桅杆變得奧莉西雅依舊美麗,她閉著雙眼仰起頭,踮起雙腳。一切都是如此的靜謐,如此清晰,奧莉西雅彷彿沉湎著,沉湎在和一個男人的擁吻中!
弗雷德麗卡靈敏的轉回了狹窄的走廊中,靠著木質的牆壁狠狠地咬緊牙,鮮血從她的嘴角深處。
這個淫蕩的女人!
那隻死者的手臂握成的拳頭狠狠地裝在了木質的牆壁上,發出一下悶響,形成了一個深陷的坑窪。那白骨泛著黑色的異芒,周圍的木材鬆散的掉落。
從過道上走過的海盜看到著詭異的景象,一言不發得匆忙離開了。海盜不是很排斥邪惡的法師,但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就令他們不敢接近這個有著骷髏的右臂的女孩。
而弗雷德麗卡早就顧不了那麼多了,現在她的腦子裡一片混亂。這巨大的打擊令她感到強烈的不快,她不去考慮為什麼會這樣,但她十分清晰的察覺到自己十分的討厭奧莉西雅吻別人。她甚至開始回憶自己被奧莉西雅吻的時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