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個多小時的石頭。
“你……不想召集人手透捕我嗎?”
奧斯卡望了望對方,“拜託大叔,我一個人就可以宰了你!”
貝蕾塔只得苦笑,“我相信,我的戰士都說你是魔鬼!”
奧斯卡聳了聳肩,“你不是看到了嗎?我就是這個樣子,一個普通的帝國軍人。”
貝蕾塔搖了搖頭,“你可一點都不普通!”
奧斯卡未置一詞,他凝望著堤壩上的民眾和四處奔波的戰士。
“大叔,你的家在附近,你在法蘭邊境那邊還有一個基地,你認為我為什麼會來這裡?所以……我覺得你不應該讓我做那種趕盡殺絕的事。”
貝蕾塔有些疑惑,“你想幹什麼?”
奧斯卡指了指大堤,他剛剛才想到這個,“我累了!我相信你也是,你的戰士也是!咱們停戰吧!”
“停戰?”貝蕾塔突然笑了起來,“你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你的刀下嗎?而你現在竟然向我要求停戰?”
奧斯卡搖了搖頭,“我說過的,別逼我做趕盡殺絕那樣的事。南方五省的民生正在恢復,商人階層的怒火也平息下來了,你不覺得武裝抵抗已經非常礙眼了嗎?”
貝蕾塔陷入沉默,他無法回答送從問題,他幻想泰坦的窮苦民眾能夠過上平等自由的生活,可又害怕巨大的犧牲和那份龐大家業的喪失。他是矛盾的,他即享受那種萬人擁戴的自豪感,又擔憂不斷萎縮的生存空間和日益減少的兵員,也許……武裝鬥爭真的已經成為一件礙眼的事情。
“我無法回答你!”貝蕾塔很誠實,“你是貴族,你沒有勞苦大眾的生存壓力,你不會理解我們為之犧牲為之奮鬥的真理。”
奧斯卡突然笑了起來,“你不是把這種生存壓力投入戰場了嗎?戰場上的生命是完金平等的!這就是你要的真理嗎?”
貝蕾塔熄掉了捲菸,他朝帝國親王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如果你不阻攔,我恐怕要走了!”
奧斯卡站了起來,他再沒有與匪徒的首領握手,“我會在古朗託利再住一陣子,我們可以再談談的。”
貝蕾塔沒有回答,他那佈滿傷痕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清晨的細弱雨幕之中。
直到最後,也就是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和他的戰士離開古朗託利的時候,他最終也沒等到貝蕾塔·納倫夫斯的探訪,但這時的軍情分局已經得到法蘭那邊的訊息,隱藏在各個隱秘地點的匪徒在一夜之間消失了,就好像他們從來沒有聚集在一起。
貝蕾塔·納倫夫斯,這個名字始終停留在帝國司法部門的通緝名單上,但在瓦尼西河畔的匆匆一別之後,就再也沒人見過他了。他與他的泰坦自由陣線一同淹沒在歷史的洋流中,不過他的名字始終被嚮往自由的革命者深深牢記。
第十九集 第一章
森羅萬宮的內部修飾雖以雍容華貴的皇家風範著稱於世,但它並不像其他泰坦古典主義建築那樣沉溺於繁複的細節修飾——就像奧斯涅親王與阿萊尼斯公主的主臥室。
進入臥室,首先看到的自然是落地窗和積木一般壘砌成方塊狀的天頂,落地窗通向宮殿後身的花園;天頂上的積木分成方塊小格,每一格都有一幅色彩豔麗的神教聖經織錦畫。除此之外,天頂上還有吊燈,意利亞海岸風格的燈臺鑲嵌著十二面黃金折板,這些造型和方位極為巧妙的折板可以讓整個房間燈火通明。
宮殿主臥像所有的皇家寢宮一樣擁有一具被坦式提花棉帳籠罩著的木棉床,木棉可以製糖,在乾燥之後會變成柔軟的絮狀物,泰坦貴族用它填充床褥。
提花棉帳前是一張法式貴妃長椅,長椅多半用於放置貼身的衣物,但這件東西的作用完全視情況而定,一些迫不及待的青年夫婦多半不會選擇貴妃長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