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的上校向要塞前方的戰場瞥了一眼,這……大概是他最後看到的景象。
“注意……投石車……”
一塊巨石從天而降,它帶走了上校的驚呼,也帶走了他的血肉,更帶走了一段支離破碎的城樓。
“集中攻擊那段城牆!”斯坦貝維爾人的戰場總指揮發出果斷的命令。
六部巨大的投石機開始緩緩移動,左近的樓車避開這段即將遭受集中打擊的城牆,他們在另外幾處分別放下踏板。對火器的恐懼使瑞爾士兵紛紛避開了樓車,他們可不知道那門仍在城牆上不斷收割人命的機器只有一部!
無數泰坦戰士吶喊著湧了出來,他們與敵人撞在一起,撕成一團,他們為每一個位置每一個空隙不停的角鬥。
城牆在顫抖!在呻吟!它已遭受二十多次沉重的打擊,它知道構成肉體的條石在龜裂,在崩毀,但它只能選擇無望的承受。終於,一聲沉悶的轟響搖撼了大地,灰色的塵土和碎石飛濺激揚,城牆終於絕望的塌陷了,瑞爾戰士望著在敵人面前敞開的這道缺口發出絕望的嘆息,但作為戰士,他們同樣擁有決心和神聖的義務。
最後的軍官終於下達放棄城頭的命令,他們推搡著慌亂計程車兵在堆砌城牆廢墟的缺口後面組成了一個阻擊陣勢。
午時的陽光從正南方投來燥熱的光線,面向東南方的這處城牆缺口似乎變成了一個陰暗的洞穴,就在下一刻,洞穴中就會湧出無數兇猛的惡獸。
猛然!斯坦貝維爾的陣營爆發出最炙烈的歡呼聲!聚集在要塞前的無數個步兵方陣為一支奔向缺口的隊伍敲響了盾牌!盧旺斯方面軍獨立第一步兵旅,只有這支剛剛完成整編的英雄部隊才配第一個攻入敵人的內城!
“你不必這樣的!”斯坦貝維爾公爵已經置身於戰場中央,他望著仍在身上纏繞繃帶的妹夫露出一絲企求。
安德霍普中將搖了搖頭,“記得帝國的一位親王殿下曾經說過,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做的!”
公爵沒再做聲,他只是對奔赴戰場的家族將領點了點頭。
歡呼聲越來越緻密,越來越高昂,面對著缺口,瑞爾戰士小心謹慎的調整著隊伍。決戰的時刻終於到了,敵人的一位將領馳上了廢墟,只見他高高舉起雙刀,可瑞爾人發現,緊接著湧入缺口的並不是數不盡的敵人,而是烏雲般襲向頭頂的箭矢!
箭矢帶起了一陣炙熱的風,瑞爾人的盾牌只不過舉起的稍稍慢了一些,結果他們的佇列就像秋天的麥田一般,在強風中化作倒向地面的麥浪,當倖存者再次抬起頭,揮舞雙刀的勇士已像決堤的潮水般衝入缺口。瑞爾戰士抗擊著洪流,他們就像風雨中的一葉扁舟。
“哈哈!”近衛軍第十二軍區的司令長官望著高速馳來的利古里亞·斯坦貝維爾上將投來由衷的歡笑。“恭喜您公爵閣下,您的勇士整整提前了一刻鐘。”
利古里亞振了振手中那面刻印著家族圖騰的旗幟。“不!總司令閣下,還差那麼一些!”
“您不會……不會是要親自衝入敵人的主堡吧?”
望著有些驚詫的彭西勒將軍,利古里亞輕鬆的笑了笑。
“帝國的一位親王殿下曾經說過,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做的!”
彭西勒望了望絕塵而去的公爵,他有些不解的轉向自己手下的一位將領。
“斯坦貝維爾人一向都是這麼拼命嗎?我記得公爵和他手下的將領都是些很隨和的人!”
“將軍,斯坦貝維爾公爵不但讓德意斯人成功潛入帝國,還連自己的小兒子都被俘了!換作是您的話也會這麼拼命的!”
聽到部下的回答,彭西勒上將瞭然的點了點頭。不過……他馬上又想到另一個問題。
“對了!咱們的親王殿下不也是安魯公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