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卻無論如何都不敢輕慢自己的爺爺。
“哦!”老卡契夫應了一聲,“怎麼?等不及了?”
“不,沒有!”青年望著老人堅持的目光不禁一陣心虛,他只得誠實一些,“好吧爺爺,就算是吧,不過只是期待,只是有些期待而已。”
“呵呵,年輕人……”老公爵笑了笑,“我記得你有好幾次都提到了安魯家族的那位小小姐。”
“不,爺爺!大學裡都在議論那位小小姐羞辱了門得爾松家的高材生。我只是有些好奇,您知道,安魯家族的水仙郡是我極為嚮往的地方,見識一下安魯的水仙花冠也沒什麼,不過那位小小姐一直深居簡出。”
“所以你想借著這次機會正式結識她?”老公爵仍是笑眯眯的。
“呃……是的爺爺,您特別提到了這件事,難道不應該嗎?”青年有些疑惑。
“你能想到這一點說明你這個小傢伙還是有頭腦的,聽爺爺的,今天晚上,不要去理會那位小小姐。”老公爵突然變了臉色,他的話語充滿恫嚇的意味。
“為什麼?”年輕人當然需要理由。
“因為這是阿萊尼斯公主殿下事先知會過的。”野麗朵蘭邊說邊呵呵的笑了起來,“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事情真是有趣極了,你知道嗎?皇帝陛下會在今晚宣佈公主的婚約,而公主呢?這個幼稚得可笑的少女竟然秘密的知會自己的朋友們不要去接近那位小小姐,這個意向已經在貴族青年中傳開了。”
明斯科的臉色變了,“這是搞什麼?帝國的公主只有這點氣量嗎?她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了,為什麼還要這樣針對那位小小姐,難道傷心還不夠,還要讓她在人們的嘲諷與孤立中度過那難熬的時刻嗎?”
“哦!你說對了!公主要的就是這個!”野麗朵蘭笑得十分開心,似乎她也樂在其中。
“你們……果然都是些冷血動物。”青年憤怒的斥責。
“不!”老公爵擺了擺手,“這不是冷血的問題,這是一種態度的問題,在皇室與安魯家族之間,我們必須做出選擇。這是都林,相信人們都知道該怎麼選。”
青年不說話了,他討厭這種選擇題,他認為出題的傢伙都是極其骯髒的。
“知道我們為什麼要遲到嗎?”老人突然這樣問。
“與那位小小姐一樣,都林不歡迎我們。”明斯科冷冷的說。
“哈哈哈哈!”老公爵爽朗的笑了起來,“看看我的孫兒,他說得多麼透徹!不過……這只是表面現象。”
“沒錯!”野麗朵蘭點了點頭,“看看這座城市,他因莫瑞塞特而輝煌,也因莫瑞塞特而墮落,帝國中的有識之士都期待著父親能夠出面主持國務,他們知道只有卡契夫·德卡拉斯·費特楠德才能引領泰坦走入新的世紀。”
老公爵對於女兒的恭維不置可否的晃了晃頭,“也不盡然,誰當家還不都是皇帝的天下,他們只是希望自己的出路不會被埋沒。哼……都林的人,他們跪伏在皇帝的腳下太久太久了,他們已經不會思考,甚至不知道如何自處,我的出現剛好可以給他們指明一條向上攀登的路,那麼這些傢伙就會說,‘老卡契夫,你能回來真是太好了!’”
老人撇了撇嘴,“事情就是這麼簡單,永遠不要相信他們掛著的那副真誠的臉孔,因為那副臉孔只是面具,而面具的背後就是腐爛的血肉。”
青年踢開了路面上的一顆石子,他沒留心爺爺那些絮絮叨叨的說辭,對於都林,他沒有任何憧憬。如果說有的話,他只想任性一次,去結識那位小小姐,在她受到傷害的時候為其做點什麼。
人群中突然響起口哨聲,貴族們紛紛向掌聲與喧譁傳來的方向望了過去,他們很快便散向大殿的兩側,阿萊尼斯·阿爾法·莫瑞塞特公主殿下的姍姍來遲令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