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以後再說……以後再說……”
望著哥哥的背影,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陷入深深的迷惑,費戈沒有說實話,也沒有撒謊,他只是把攤牌的日期推遲了,這算什麼?
“快來看啊!”
奧斯卡聽到費戈的呼聲就快步跟了上去,再穿過一片桃林之後,泰坦帝國現實意義上的主宰者在見到眼前的景象之後就開心地笑了!
圍繞著一個不大的小湖,或者說它是池塘也差不多!薩沙伊和安東妮把持著迎向陽光的一邊,已經貴為安魯主母的小小姐在見到大呼小叫地費戈哥哥之後就惡形惡狀地撲了上去,她踢翻了一應酒器,還嚇哭了安東妮懷裡的普萊斯利!聽到兒子大哭,縮在遮陽傘下的阿歐卡亞就慌慌張張地奔了過來,她從安妮懷裡抱過孩子,讓自己的小兒子叼緊紅通通的乳頭。
在池塘西邊,卡羅阿西亞背對陽光,她領著一群侍女僕婦在做晚禱,落日的光影披在她的肩膀上,如果在她背後畫上一具翅膀,她就與天使無異啦。
在池塘北邊,阿赫拉伊娜躺在一具巨大的波西斯涼床上,潔白的絲制帷幔在晚風中輕輕飄揚,異族公主發出動聽的話音,她在教身邊的混血小美人一首膾炙人口的摩加迪沙民歌。
在池塘南邊,奧斯卡得小心了!他那沉默寡言卻喜歡四處惹禍的大兒子已經擎起一張少年兒童練習用的短弓,奧斯卡只是稍稍側身就避過了米卡爾特射來的錘頭箭,一旁的薇姿德林就氣急敗壞地糾住兒子的耳朵:“你這臭小子!我跟你說過多少次啦?你跟你父親有仇嗎……”
奧斯卡轉過身,阿萊尼斯就像頭歡快的小鹿那樣跳了過來,帝國女皇舉著一件銀盤,銀盤上平攤著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物事。
“嚐嚐!嚐嚐!快嚐嚐!我親手做的燻魚!”
即便在場的女性都向她們的愛人使著眼色,但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還是義無返顧地抓起不比狼牙棒硬多少的“燻魚”咬了一口!
那滋味……那感覺……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細細咀嚼,然後抬頭望天……他想哭!
但他感到無比的幸福!
這是他在之前從未認識過的事物!
在強自嚥下“幸福”之後,泰坦帝國的主宰者召來了他的軍情機要秘書,在厚厚一摞檔案中,奧斯卡揀出“零號作戰計劃,”他用紅色羽筆勾掉了計劃書上的“待定”字樣,並在檔案右下角鄭重簽署了自己的名字。
於是……很多事情就註定了。
第二十九集第六章
夏季的多瑙河,是綠色的。
由海洋上空逐漸登臨內陸的西南季風帶來了充足的降水,使得多瑙河沿岸地區遍生常綠闊葉林。在維耶羅那東北部的森林中,環境溫暖而潮溼,樹幹上長滿了綠色的苔薛。從灌木、藤本植物到高大喬木,很多物種的樹葉都呈現出皮革一般的質地,顏色墨綠。
林中蟬鳴鳥唱,乍望一眼,平靜的森林就像一位濃妝淡抹的美人,它的曲線和入目的每一處景緻都在展示動人的風姿。
於是,在這個時候,普帕卡亞德拉上校就放下了一直被他捏在手裡的金屬神牌、收回了緊盯著森林的視線。
“安全……狗子們沒有追上來!”近衛軍上校縮回藏身的樹叢,他似乎是在告慰跟隨他的戰士們,可在樹林裡找一找……除了上校本人,再沒有一個近衛軍士兵。
這沒什麼好抱怨的!誰都有犯錯誤的時候。普帕卡亞德拉只是在遭遇一次夜襲之後與他的百人中隊走散了。是一個月還是兩個星期?普帕卡記得不太清楚,順便說一句,他已經不再寫日記了,因為他的世界天昏地暗。
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近衛軍上校像那些孤僻、冷酷、多少都有些心理健康問題的軍情密探一樣愛上了自言自語,他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