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國達官貴人用於宴請賓朋的大舞廳裡,活生生的泰坦軍人竟聚集了數百人。
泰坦近衛軍第五軍區總司令岡多勒·阿貝西亞將軍和維耶羅那衛戍司令明塔斯·布郎特將軍好端端地坐在主位上,他們穿戴著嶄新的將校服,和舞廳裡大部分的軍人一個樣。
詹姆士突然產生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看看這座氣勢恢弘的宮殿、看看這座金壁輝煌的歌舞廳。通訊員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他是不是從屍骸遍地的戰場上徑直闖入了某位皇室成員舉辦的宮廷酒會?
在錯愕過後,聰明的詹姆士還是看出了一些端倪,酒會上沒有琳琅滿目的食品,只有各式各樣的香濱,香濱酒瓶還掛著一層冷霜,顯然是從酒窖裡拿出來不長時間。在場的軍人雖然打扮得光鮮亮麗,可透過他們的軍衣和鎧甲,通訊員還是聞到一股子消毒藥水和繃帶腐爛的難聞氣味。
“看看是誰來啦?”明塔斯·布郎特將軍看到了突然入場的通訊員,他好像喝多了,擁抱詹姆士的時候竟然直接倒在對方身上。
詹姆士扶住滿身酒氣的維耶羅那衛戍司令,他不明白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可他必須提醒在場的長官。
“將軍!河岸防線已經不存在了!我們在森羅萬宮和河岸防線之間已經沒有一兵一卒了!法蘭人就在門外,我們該怎麼辦?”
明塔斯·布郎特似乎突然甦醒過來,他猛地推開通訊員,並向笑得莫名其妙的軍區總司令擎起酒杯:
“法蘭人就在門外!敬法蘭人!”
四周的軍人立即響應,他們高舉宮殿酒窖裡最大號的香濱,然後齊聲高喊:
“敬法蘭人!”
岡多勒·阿貝西亞將軍再也不像平常那樣拘謹了,他開懷大笑,像河馬一樣大口大口地吞嚥酒水。從嘴邊溢位的香濱染溼了他的將校服,阿貝西亞將軍就不耐煩了,他像找到出氣筒的孩子一樣大力甩開酒瓶,玻璃的爆碎聲立刻就讓呼喊著各種口號的帝國軍人平靜下來。
第五軍區總司令掃視了一遍在場地軍人,這些人本來應是維耶羅那會戰的倖存者。可當岡多勒為他們開啟通往布拉利格要塞的通道時,沒有一個人選擇離開。
“法蘭人就在門外……”阿貝西亞猛地振起獨臂指向南邊。
舞廳內一片寂靜。
明塔斯·布郎特將軍從統帥身上收回視線,他把手裡地酒瓶送到通訊員懷裡。“喝一口吧!”
詹姆士不喝酒,但他還是接了過來。年輕的通訊員盯著澄澈地酒液。除了惦記著宮殿門外的法蘭人,他還有自己的心事,比方說……他的老搭檔怎樣了?馬克西姆已經失蹤了兩三天。
“啊……咳!”通訊員嚥了一大口味道奇特的香濱酒,帝國皇室珍藏地酒水令他沒來由地惱火起來。
詹姆士一把就將酒瓶摔碎在地,他衝著在場的軍人大聲叫喊:
“該死的!法蘭人就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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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嘭!”陸續……軍人們都將手裡的酒瓶大力地摔落地面。
不知是誰第一個轉身出門。緊接著,所有的軍人都向宮殿大門的方向一湧而去!就在詹妖士打算跟隨最後的戰友們一同出門拼命的時候,混跡在人群裡的西爾維奧·伯里科將軍突然扯住了他。
泰坦近衛軍八區第二軍軍長上上下下地把自己的通訊員打量了一遍,屠夫終於露出曾未有過地欣慰的神情。
“這麼說……就剩下你了!”
詹姆士沒有點頭,他明白軍長的意思,但他不想承認。八區第二軍怎麼會就剩下自己呢?詹姆士有預感,他地老搭檔一定還在什麼地方,馬克西姆是天底下最棒的哨兵,這個精明的老傢伙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