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整齊的軍禮服,胸前還佩帶著一大串各式各樣的勳章。
大概是走得太匆忙,老將軍沒有戴軍帽,即使他的頭髮已經染過,但還是露出了花白的一大片。
軍官們走過來了,他們走進帝國軍人的陣營。在總司令的遺體經過身邊的時候,周圍的泰坦戰士不約而同地跪了下來。這是騎士禮,是戰士們唯一能給指揮官的祝願。
安東尼奧尼是無奈的,他絕對不會希望自己以這樣地方式走上鋒線,但他沒有選擇。他無法獲勝。而作為一名軍人,他就得用自己的生命來證明他在無法獲勝的時候依然忠於他地使命、忠於他信仰的一切。
說到泰坦戰士地信仰,光明神自然是排第一位的。無論是和平年代還是戰爭時期,戰士們總會念叨幾遍神明怎麼樣。除非是目前這種狀況。我們是說一位最高階別的指揮官被抬上了戰場,戰士們就不在唸頌神明,他們信奉犧牲、信奉榮譽,信奉一位深受愛戴的老將軍為帝國做出的奉獻。
安東尼奧尼為此付出了他地生命,所以不要再提勝負。勝負並不重要,即使他無法取勝,他依然贏得了士兵的尊敬。
士兵們越聚越多,四名“扶棺”的軍官走不動了,他們就把刺槍架子託付給面前的泰坦軍人。近衛軍戰士們高高舉起手,總司令的遺體就在手臂匯聚成的海洋裡緩緩前行。
就這樣,泰坦戰士最終將安東尼奧尼沃拉斯頓上將的遺體運上鋒線,可……接下來該怎麼辦?
鋒線上聚集了許多軍官,既然總司令“走”在最前面,他們自然無法屈居人後。可戰鬥還要進行下去,總司令又無法下達任何指令。所有的人都尷尬地打量著老將軍的遺體,企圖找到一份戰場命令。
紅虎對戰場的掃蕩持續了半個小時。威典人地騎兵損失慘重,他們的左翼叢集悉數被殲,只有右翼騎兵和中部騎兵還有幾支成建制的部隊,但水仙騎士一直壓迫著他們。像趕羊一樣把他們逼到戰場邊緣,等到馬匹跑累了、隊形跑散了才停止追擊。繆拉將軍於北部戰場地中心地帶重新集結衝鋒陣營,還在和近衛軍對峙的步兵部隊就很惶恐,沒有騎兵的掩護,水仙騎士對付他們的時候就會像斬瓜切菜那樣輕鬆,和泰坦戰士面對地問題一樣:他們應該怎麼辦?
克拉斯上士不耐煩地打量著那些抓耳撓腮的軍官,總司令犧牲了,這些傢伙就像沒了父母的孩子。
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克拉斯這樣想。在戰役爆發之前,近衛軍上士並不認識首都戰區總司令,他只是一個帶兵長,他沒有權利也沒有機會結識身處最高領導層的安東尼奧尼沃拉斯頓將軍。克拉斯與安東尼奧尼只有過一面之緣,就是發動總攻的時候,幾個好事的小雜種把他推到老將軍面前。
那是剛剛發生的事,克拉斯記憶猶新。安東尼奧尼將軍的音容還在腦海中,印象深刻!出奇的,近衛軍上士並不覺得多麼悲傷,他只是有些遺憾,又對戰場上的寂靜有點厭煩。
“你們幾個!跟我過來!”克拉斯向身邊的幾名士兵發號施令。
帶兵長並不認得這些陌生的軍人,他的戰友都已登臨天堂,但附近計程車兵們都很聽話的湊了上來,他們認得克拉斯,他們都知道這位渾身上下傷痕累累計程車官就是從炮兵陣地的屍堆裡爬出來的那個大英雄。
克拉斯越過聚在鋒線上的許多名高階軍官,他沒有言語,只是瞪了這些軍官一眼。帶兵長和戰士們抬起了總司令和兵器架,克拉斯朝敵人的陣營弩了弩嘴:
“向前走!別停!”
一名軍官湊了上來,“你們要幹什麼?”
克拉斯有些懊惱地啐了一口,“安東尼奧尼將軍不需要追悼會,他需要戰勝面前的敵人!”
再也沒有人阻攔抬動總司令計程車兵。
克拉斯就一直向前走,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