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的戰陣中。怕他分心,家裡連喪訊都沒有遞給他。
“西利亞媽媽怎麼沒來?我特意邀請過她!”奧斯卡在說話的時候不禁皺起眉頭,他對生母的印象已經淡漠了,但對西利亞媽媽的溫柔體貼一直念念不忘。
費戈嘆息著搖頭,“你不知道嗎?西利亞媽媽一直守著英靈堂,已經很少出現在公開場合。也不知她是從哪個多嘴的傢伙那裡聽說了大哥的事情,雖然她早就想通了事情的大致因由,可一時還是難以接受……”
費戈不再言語,只是一個勁兒地搖頭,奧斯卡也覺得拉瑟夫大哥的事情實在難以啟齒,想想也就算了。
晚些時候,安魯人就在湖邊的鹽灘上舉行了一場家庭篝火晚會,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來了!大家長有心數一數,到場的親戚竟有二三百人之多,這還不算那些外姓的安魯人呢!
一時間,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的心靈被血濃於水的家族情節填滿了,他和晚會上的每一位安魯小姐大跳半生不熟的水仙之舞,又和家裡那些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們一塊兒下湖夜遊——就當著他的姑姑侄女姐姐嫂子們的面脫光衣服。
到了晚會最高潮的時候,男人們多半已經喝得醉眼惺忪,他們大叫著把年輕的家長抬到肩上,然後就像歷次凱旋一樣圍著家長高唱戰歌。
這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還有男女齊上陣的“騎馬打仗”還有孩子們表演的擊劍節目,等到篝火漸弱,狂歡的氣氛才緩和下來,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就把家人集合到一起,他要當眾宣佈一件極為重要的事!在說明這件事之前,我們得告訴大家,泰坦攝政王確實被灌了很多酒,但他一直醒著!再確切一點說是無比的清醒!他的眼光並不會被狂歡的景象所阻隔。
……等到篝火漸弱,狂歡的氣氛才緩和下來,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就把家人集合到一起,他要當眾宣佈一件極為重要的事!在說明這件事之前,我們得告訴大家,泰坦攝政王確實被灌了很多酒,但他一直醒著!再確切一點說是無比的清醒!他的眼光並不會被狂歡的景象所阻隔。
“靜一靜……我最親愛的家族成員們……大家聽我說!”
沒有任何拖泥帶水,大家長的權威就表現在他的一聲喝令能讓喧嚷吵鬧的晚會現場如聞落針。
人群靜了下來,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卻忘了自己想要說什麼,許多交錯的畫面在他的腦海中不斷重合,又不斷分化,最後他的記憶停留在陽年的安魯哈啦,父親在歡迎他迴歸家庭的酒會上跳上一張桌子……
安魯的大家長跳上一張酒桌,他掃視了一遍在場的親屬,然後便舉起手中的酒杯,“家族成員!我的親人們!第一杯酒,給我們中的孤兒寡婦,他們為家族做出的貢獻和承受的痛苦比那些光榮戰死的犧牲者更加巨大!”
歡騰的人群肅然起敬,人們跟隨家長擎起酒杯。
“第二杯酒!”安魯家長說話間便把手裡的威士忌一飲而盡,“我記得我的父親是一個偉大的人!他在擔任安魯公爵和騎士團統帥的那段時期……大家都該承認,沒有我的父親就沒有現在的安魯,不過當然。現在地安魯離不開各位。”
“799年年末……”大家長的聲音緩緩弱了下來,“我的父親因為一個眾所周知地原因離開了這個世界,他在彌留之跡……”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情不自禁地哽咽起來。“費戈可以作證!父親在彌留之跡一直叫著我的名字,而我……而我……”
費戈大力攬住小弟弟地肩膀。示意他不要在勉強說下去。
“不管怎麼說!第二杯酒給我的父親!”奧斯卡端正神色,他還抹了一把臉:“敬多特蒙德安魯,內塔加波,第十五代安魯公爵,第十五代水仙統帥!一個偉大的父親、一個偉大的領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