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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部分

侯爵。室內地大佬們紛紛望向門口。盧卡斯迪亞巴克爾子爵仍是一副笑臉盈人的模樣,他朝南方貴族代表們微微欠身,然後便用所有人都能聽到地聲音輕輕叮囑政務觀察員:

“殿下已經到了。正在換衣服,他請您過去一趟……”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已經到了!這個訊息令在座的大佬眼睛一亮。

有幾位情急的投機家爭著搶著先行覲見,可盧卡斯卻朝人們連連擺手:

“請各位大人少安毋躁,攝政王殿下剛剛因由一件機要事宜脫不開身,他從中午忙到現在,等到殿下打發了晚餐再來赴會!”

“熱心腸”的人們紛紛讚頌帝國攝政王為了國家鞠躬盡瘁的作風和態度。看情形……如果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在現場地話,這些一貫以標榜自由為榮的南方貴族會爭著吻他的手!就像那些見了主人的狗!

沒有了會議主持人,人們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但沒人樂意徵求那柯斯的意見,德奎利亞也看得出,他是格羅古裡安老伯爵重點培養的接班人,祈求和解的騎牆派和各種各樣的投機份子自然會孤立他,但真心向往自由的人從來不缺志同道合的朋友。

幾位立場堅定地老者坐到伯爵身邊,他們把心中的看法和意見原原本本地告知那柯斯,儘管這讓那柯斯十分欣慰。可他還是要擔心自由運動的命運!如果他和身邊地老朋友們拒絕和解,那麼就是將和平拒之門外,由軍情局過往的表現來看。這些大人物一次性地離開了藏匿地點……他們是絕難安然離開祖國了!

“我……我要去看望一下我的妻子和孩子們!”那柯斯心平氣和地說出這番話,可週圍的人都聽出了他地沮喪和無助。

“去吧!”有人安慰。

“你不該把家人一塊兒置於險境!”有人責備。

“照顧好他們!”

德奎利亞伯爵愕然望向說話的人,一臉平靜的軍情分析處長為他開啟會議室的大門,這……算不上是什麼好兆頭!

並沒有急著下樓。孜然一身的伯爵大人踱到走廊深處,他避開了忙著修整古堡的泥水匠,對身後跟著的兩位擲彈兵也不予理會,他走到開有窗戶的位置,盯著窗外的滿月直髮怔。

“月亮石”的出處是早期泰坦盛行一時的異端觀點,異端認為月亮是一塊石頭,它的神性來自主宰宇宙的眾神之主,是被神主鎮壓於天邊的一位先知,儘管石化之刑可以延續千萬年,但智者會以月華向信仰他的人宣佈——智慧和真理的光彩永遠不會消失,在日蝕到來之際還會反噬太陽的豪光,就這一點說……這倒像是最初的反暴理念,反倒不像是真正意義上的異端了。

和3月13號的滿月做了短暫的告別,德奎利亞伯爵滿懷心事地走到樓下,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帶著家眷?他這是在幹什麼?朋友們的勸阻是有道理的,可他為什麼聽不進去呢?

是了!那柯斯找到了答案,他很難過,更多的是難堪!他太想做這個接班人!他太想做自由運動的新領袖!為了向同僚們展示他的氣度和膽識,他帶上家眷,奔赴虎狼之約,他要向世人宣告他的大無畏精神!

他利用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可這值得嗎?再者說……他真的不怕嗎?

“我的妻子呢?我的孩子呢?”德奎利亞伯爵面對空空如也的馬車瘋野似地咆哮起來,他絕望地叫喊著妻女的名字,他攬住每一個路過計程車兵,朝士兵臉上吐口水,責問對方的良心,詛咒對方的命運,他似乎真的發瘋了!

“喂!你在鬼叫什麼?我們是軍人,大英雄王殿下更是軍人中的軍人!我們不會做擄人妻女這樣的事情!”一位軍官忍無可忍地站了出來,他伸手指了指城堡門廳旁邊的一個小角門:“夜深了,車上又冷,您的夫人和孩子進裡面的房間休息去了!”